絕對不會走鄉間小道,鄉間小道可以直接走到大槐樹村,也就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但是極其不安全,所以沒人敢跑,更別說夜班了。他們還問我們是不是錯上了票販子的私人黑車,說這種事他們不負任何責任。
尼瑪,我們明明是從視窗買的票,明明是在車站候車廳上的車!
難道又見鬼了。
正當我脊背發涼的時候,突然,我感覺到身後一陣光亮,我本能的把嘉嘉拉到一邊的路牙子上。而這個時候,我看見,剛才我們坐的那輛大巴,居然從濃霧裡頭開了出來。
我記得車上是沒有人的啊!
我和嘉嘉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車開了過去,車廂裡頭依然是黑的,沒有燈,那車就打了個前燈,向前頭的村子開了過去,我不由得問嘉嘉上車的時候有沒有注意,有多少人跟我們一起上車,車上到底有沒有人,可她說她也不知道,光顧著看自己的揹包了。我有些鬱悶,這個時候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時候,那輛大巴,卻在距離我們不過幾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接著我聽到了車門開啟的聲音。
車上,一個人影緩緩走了下來。
我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因為我遠遠看見,那應該是一個女人,穿著連衣裙,還能聽見高跟鞋的聲音。
不用猜我都知道那連衣裙和高跟鞋是啥顏色的。
那女人好像和我們對視了一會兒,接著轉過身又回了車裡,大巴繼續前行,開的特別慢,好像有意等我們似的。
我當時還猶豫著,嘉嘉已經跟了上去,我想上去拉住她,她卻回頭說:你沒別的辦法就趕緊跟著,要不沒時間了。
我確實沒辦法,只好跟了上去。
那輛車確實開的很慢,但始終跟我們保持距離,無論我們怎麼追都在我們十幾米之外,而且,它就是向剛才我看見的那個小村子開過去的。
沒過多久,我們就進了那個小村子的地界,但是,這地方的霧氣又開始變大了,那輛車也消失在了濃霧當中,我和嘉嘉摸索著走了好一陣子,終於來到了小村子的街道上,小村子的街道特別宅小,跟鄉間小道沒什麼區別,一輛大巴根本不可能在這樣的街道上行駛。看到這些,我心裡更加恐懼。
大巴明明就開進來了的。
更可怕的是,這村子就像是一座荒村,無論是自建的二層樓房,還是老式平房,根本一點兒燈火都沒有,不要說人,連條狗都沒有,走在這裡的路上,總感覺涼颼颼的。
村子裡有點兒薄霧,不是很濃重,但是更加增添了這裡的神秘感,我是越走越害怕,腿又有些發軟了,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看見,有個人影,正立在離我們不遠處的樹下,好像靜靜的看著我,讓我感到驚悚的是,那個人居然打著一盞燈籠,燈籠忽明忽暗的亮光剛好映出她那一身紅裙子來。
我當即被嚇住了。
那個人卻轉身開始往村子深處走去。
我嚇得腳跟灌了鉛似的,卻再次被嘉嘉給拉住,繼續往前走。
以前我以為梁璇挺大膽的,但遇到這些詭異的事情,她也嚇得不輕,反倒是嘉嘉,居然這麼鎮定,我剛想問她幾句,她直接給我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帶著我一步步跟在那個穿著紅裙子的女人後頭,那女人的身影,卻在薄霧之中越來越淡,高跟鞋的聲音,似乎也越來越遠。
沒多久,那燈籠的火光似乎也開始變淡,燈籠火光完全熄滅的時候,我們剛好停在了一樁二層小樓前頭。
我呆了一下,本能的側臉抬頭看了看。
大槐樹村X組XX號。
這不就是鄭小玉的家嗎?難道那個紅裙子女人就是要引導我們到這裡來?
與此同時,那二層小樓的大門,居然“嘭”的一聲自己開啟了,裡頭的一切,再次讓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兒。那分明就是一個靈堂,兩邊全是花圈,上頭是肅穆的黑布,還有一些沒有署名的輓聯,紙人、紙衣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腦抽,這回雖然害怕,卻還是一步步的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我只感到一陣恐懼的噁心。
那些紙人,一個個穿的居然都是鮮紅的衣服,和靈堂裡的色調極其不搭,而那兩邊照明的油燈下頭,黑布裡,還襯著一層紅布,仔細看上去格外扎眼,靈堂一側的遺照,也分明是被紅色的紗幔給蓋住了。
“我丟,這是結婚還是辦喪事?”這時候,我聽見了嘉嘉的聲音。
這會兒我也總算是安心了一些,想著既然那紅衣女引我們到這裡來,肯定有她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