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師的術法,帶著濃濃的東瀛氣息。
與此同時,半空中的靈氣,如同飄落的櫻花一般罩在了李刻的頭上。
李刻的身體,在那一刀之下分成了兩截,兩截身體,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在半空中燃起了火焰,化作了會飛,甚至連鮮血和內臟都未曾落地,就已經煙消雲散。
與此同時,氣劍如同雨點一般的打在櫻的身上,櫻疾步後退,如果不是我接住。她已經摔倒在地上。
但是。她很快甩開我的手,直起了身子,似乎完全不顧身上的傷痕。
她雖然靈氣依舊充沛,沒有絲毫紊亂跡象,但是手臂,肩膀,腿部都在流血,長髮已經散亂披肩而下。她一言不發,繼續向大樓走去,我想要叫住她,說道:等等!李刻……
“李刻死了!”她停住腳步,說道。
“你……連屍體都……”
“留著幹什麼?你告訴我。留著有什麼用!”她猛地轉過頭來,狠狠瞪著我,說道,“靈魂都沒有了,留著屍體有什麼用?”
我分明看見她死死咬著嘴唇,眼眶發紅。
我不敢繼續說下去,只覺得自己心裡也一陣陣酸楚。
我跟上了她,衝進了協會的大樓,大樓裡冷寂無比,根本看不到半個人影。
我們在大樓裡一圈搜尋下來,一無所獲,整個大樓裡的人都像是蒸發了一般,櫻又給分局打了電話。據說,當時確實接到報案,而且出了警,保安的人沒有透露身份,只是說協會下有人持械鬥毆,人數很多,一開始以為是流氓或者黑社會性質團伙鬥毆,就派了些人過來,但那些人到現在都沒有回去。我和櫻離開大樓,又在周邊巡視,忽然,我們在馬路的一側看見了三輛警車,但我們跑過去的時候,發現警車是空的,根本一個人也沒有。
櫻仍然一句話也沒說。
那些警察,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但這一切會是誰做的?協會麼?還是……
即便再怎麼糾結,我也想不透,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一陣不對勁,周圍的靈氣又開始發生變化了。
櫻依舊在往前走,我衝到她身邊,發現她已經魂不守舍的了,我知道她竭力壓制自己心中的情感,但是卻根本沒辦法壓制住,這回輪到她忘記注意感受周圍靈氣的變化了,我拉著她,讓她趕緊走,找個地方隱蔽起來,但卻已經太晚了,這個時候,我面前出現了三個人。黑衣人,沈舟……他們身旁,居然還有一個女人,一個我見過好幾次的女人……安小晴?!
怎麼可能是安小晴,她不是劉會長的……怎麼可能和沈舟、黑衣人在一起?我一時間更加糊塗,而沈舟卻已經開口,說道:天胎劍,還是你們的命,準備留下哪一個?
這話剛說完,黑衣人那沉悶如同腹語一般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說道:都不需要留,他們沒有資格繼續活下去。
我退了一步。
心裡想著,終於要對我動手了,果然,我手裡的天胎劍還是他們爭奪的關鍵所在。
但是,他們要這個,到底有什麼用,這個對於我來說,又有什麼用?這些至陰的力量能幫我修煉,能幫到他們什麼,難道他們也要修煉這樣的術法,可是完全不可能,他們根本就不是煉魂者,不需要那麼多的陰氣來維持身體的陰陽平衡,安小晴的幽冥鬼爪,雖然也是陰邪之力,但是卻和天胎劍的修煉方式,靈氣來源完全不同,對她來說,這天胎劍也沒有多大用處。
而沈舟呢,他甚至只會一個狗腿子。
所以,天胎劍只有可能是黑衣人想拿到手。
如果讓黑衣人先得手了的話,那或許,以他的行事作風來看,整個道門將遭遇滅頂之災,或許之後,圈子就更加沒有繼續存在的希望了。
“安小晴……你……”以巨何弟。
我顫聲說道,“我沒看錯吧?!”
安小晴點了點頭,一言不發,靜靜盯著我,那個黑衣人,則伸手,他身旁的沈舟即刻朝我衝了過來,沈舟道行不高,但是我發現情況有些不對,他周身好像散發著非常奇怪的氣息。
當他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發現,這個時候的沈舟,居然沒有瞳孔,眼睛裡麻麻點點一片黑色,父親的筆記本上有記載,這是中了上古邪術中的目潰之術,這術法能把人的七魄打散,使人的肉身完全失去自控能力,如果同時壓制靈魂力量的話,那麼這個人將變成傀儡,甚至變成一個人肉炸彈。沈舟最初是為了報仇,之後騎虎難下助紂為虐,現在,也被黑衣人當成了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