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留著鮮血,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亂七八糟,這顯然是被人毆打過,甚至可能被侵犯過。
我沒有聖母的企圖打電話去救人。因為我清楚,這會兒我是在幻境裡頭,甚至可能魂魄正在不斷靠近地獄。這一切,可能只是這棟樓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而已,只是幻影。我抬起頭來,看著那個房間,房間裡昏暗無比,但那種昏暗好像並不是不見天日的昏暗,而是那種刻意弄得十分昏暗的房間,我換步走進了房間裡頭,走進去的一瞬間,怪事發生了。
我頭頂的燈開始閃爍起來,而且是一陣陣霓虹的光芒。
霓虹燈,什麼地方會有霓虹燈?
我看著周圍的擺設,這好像是一家KTV。
我心裡咯噔一下。
這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不由得又望向了外頭的那個人,那個女孩子,居然在這個時候緩緩起了身。瞪著迷離的眼睛看向我,說道:你為什麼不救我、我愣了一下。
她又說道:為什麼,不救我,你說你喜歡我,但你為什麼,不救我……
那女人說完之後,露出絕望的表情,但我看出來,她的目光是從我身上穿過去的,看的是更遠的地方,我往後看了看,身後空無一人。那女人握住了拳頭,過了好久,才慢慢又放鬆了,接著扭過身子,一點點的爬了出去,她的身下,拉出了一道血痕,長長的血痕。我知道那一道血痕從何而來。我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
難道之前的傳言是錯誤的,這棟樓樓底死去的女人是被人殺死的,甚至是凌辱致死?
那那個手術檯,醫院房間,又是怎麼回事。那個玷汙屍體的男人和用照片自娛自樂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做錯了事,是誰受到了懲罰?
還是說,根本沒有受到過任何懲罰。
我正要往外走,忽然,我發現,周圍的環境又變了,沒有什麼KTV,又變成了不見天日的那種狹窄房間,我身後的窗戶上,又是一個女人,愣愣的看著我,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張白色的臉,和飄落的頭髮,讓人感覺到無比的詭異。我依舊沒敢逗留,趕緊衝出了房間,繼續往外跑,樓上的幾層雖然都昏暗無比,但是我沒有再遇到什麼阻礙,很快,我就衝到了樓頂,通往天台的路上,有光芒灑了下來,我也沒多想,一個箭步就衝了出去。
衝出去的片刻,我的腦袋一陣暈眩。
那一瞬間,我又看見了一個女人,她從天台上墜了下去,確切的說,她的身子從天台上墜了下去,而她的人頭滾落在了一邊。那人頭,被一隻穿著皮鞋的腳一腳踹了出去,也滾落而出。我面前全是血,撲面而來的血,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這一剎那,血浪忽然嘩啦一下開啟,像簾子一樣開啟。來島莊血。
我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第一眼看過去,我看見的,是鄭小玉的臉。
但我還沒來得及問她怎麼回事,就趕緊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我發現額頭上並沒有什麼事,就是包了一塊紗布,沒有血,也沒有腦漿,更沒有空洞的傷口。我顫抖著放下手來,卻聽見伍天賜說了一聲“成了”。我猛然的看著他和鄭小玉,看著旁邊,發現自己居然在醫院的病房裡待著。我一時失語,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問什麼了。
而鄭小玉居然拍了拍我,很輕鬆的樣子,說她知道我有滿肚子的疑問,但是我得先告訴他們我到底看到了些什麼。我捋了捋自己的思緒,想了很久,終於還是把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我估計我說的各種語無倫次,因為我看見的東西本生就沒什麼順序可言,全都是混亂的,有一搭沒一搭的。鄭小玉聽過之後,露出一絲好像有些噁心的樣子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這件事情好像特別不簡單,而且這些凌亂的線索,根本沒辦法捋直成一條線。唯一我們知道的是,可能那個女人在這棟樓裡被人凌辱殺死,之後才會化成厲鬼報復,但是,即便這麼解釋,也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沒把發說清楚,比如醫院,比如那個KTV等等,總而言之,厲鬼化成的影像,肯定沒有一樣是不曾發生過的,那些東西,都不可能是空穴來風。
說完這一切之後,他們才告訴我,原來我之所以會在那個樓道里,是鄭小玉和伍天賜為了救我布的局。我被陰陽師的八卦打中,可是說被當場秒殺。
我當時天靈蓋處的陰陽氣都被打散了,當然,因為術法主要是打的氣,不會傷及大腦本生,所以雖然能殺人,但是也能用術法救治。
在伍天賜逼走了陰陽師之後,他返了回來,用一樣東西把我即將離身的魂魄給封住了。
伍天賜跟我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