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變這樣了,梁璇躺下的時候,我也沒有這樣過。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拽住我的手腕,厲聲說了句“起來”,接著,我被直接拽了起來,搖搖晃晃的。
而她在我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又在我腰上,腿上分別踹了一腳,說:站直了!
我趕緊停止了身子。
我看清了面前的這個人。
是個穿著白裙子的少女,長髮披肩,臉很白,甚至白得有些病態,她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塵,冷聲說:狗兒子,你不是不很討厭我麼?演什麼戲呢?
“鄭……鄭小玉……”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這個人,分明就是鄭小玉。可是鄭小玉不是厲鬼麼,現在的她,身體卻有了溫度,而且怎麼看也都是一個人。她,不是魂飛魄散了麼?我腳踝上的黑色斑紋都不見了啊!
“你應該叫我……”鄭小玉話說到一半,好像忽然想了想,說道,“算了,你愛叫什麼叫什麼吧。”說完跟了我胸口一拳,又說:看樣子是沒什麼事兒了。
我感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不知道怎麼的,我有一種失而復得感覺,這種感覺讓我感到不知所措。
鄭小玉估計是看我樣子特別窘迫,說了句“愣著幹什麼,滾回去病房”,我當時心裡又無數話要問她,她沒給我機會問,直接推著我就往病房裡走。回到病房裡的時候,我老爸居然回來了,喝的醉醺醺的,看見我和鄭小玉的時候,一臉嫌棄,說:這小畜生,討債鬼,見到美女不要爹的主兒,生他我不如養大塊胎盤實在……
鄭小玉撇了撇嘴,沒說話,把我扶到床上。
我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忽然說:既然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那就是天意。你以後,就好好跟著你小玉師父吧,你們愛怎麼修怎麼修,別給我搞出鬼娃子來就成……
“姓林的你腦瓜子抽抽了?”鄭小玉冷冷盯著我爸,說,“她身上帶著我的血脈,就算你對你那位過世的妻子有特殊感情。根據圈子裡的規矩,你也應該讓她叫我乾媽,師父算怎麼回事,我鄭小玉修煉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傳承,就當一個師父就行了麼?
“都什麼時代了還跟我玩這封建迷信……”老爸直接站起來就走。
“老孃就是個牛鬼蛇神!”鄭小玉指著我爸的後背,直接就說。
我爸沒理她,她居然直接轉過臉來跟我說,讓我別聽我爸的,一切按照圈子裡的規矩來。我當時已經被搞得一頭霧水,過了好一會兒,鄭小玉才告訴我實情。原來那天,鄭小玉本來想口對口將自身最後一點怨力傳授給我,誰知道卻因禍得福。由於那大樓的特殊性,又由於楚漓和林蕭斌過於急功近利,催動陰氣想要殺死我們兩個,導致陰氣不斷灌輸入我和鄭小玉體內,反而讓我們互相缺損的身體陰陽平衡。
而也正是因此,鄭小玉居然在一瞬間化出了肉身。
現在的她,已經和楚漓有著差不多的能力,只是她依然搞不清楚那大樓中有什麼秘密,為什麼這麼厲害。
而後,我又詢問鄭小玉,我老爸說的那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鄭小玉卻輕鬆的說,我爸就是不願意我和她這麼個女鬼共同煉魂而已。
這是一種古老的修煉方法,人與厲鬼訂立契約,互相協助修煉,這算是圈子內的偏門,可能會受很多圈子裡的“道德逼”們非議,所以我爸也不願意我承受這些玩意兒。
可我還是覺得,他們有事瞞著我。
但我多問也沒意義,他們就是不肯說。
我多問了幾句,鄭小玉就開始催促我趕緊休息,說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不管怎麼樣,鄭小玉回來了,不知道為什麼,鄭小玉修煉出了肉身,我居然覺得很安心。
兩天之後,回市區看過樑璇之後,我再次拜託嘉嘉照顧她,而我和鄭小玉,再度前往麗灣廣場。
我沒有讓嘉嘉見到鄭小玉,我不知道這一會兒她能否接受這種形式的“死而復生”,更重要的是,嘉嘉貌似也是什麼“圈子裡的人”,我不知道她對這種修煉形式怎麼看。
我意識到,李刻之前之所以會對我和鄭小玉狠下殺手,很可能就是因為我們這種修煉方法的緣故。
我心中多少有點忐忑,不知道這條路是對是錯。
兩天後的麗灣廣場,居然開始戒嚴了,還拉了警戒線,詢問之後,不出我所料,在大樓裡頭髮現了大量的血跡和屍塊,還有一具完整的男屍,據說男屍是心臟衰竭而死的,死者是一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