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截纖白手腕,下面配著一條素色百褶裙。
換完衣服,姜謹言匆忙的研究了下試鏡內容,沒過幾分鐘,導演助理來喊,便重又上臺去。
姜謹言向臺下的評委深鞠一躬,便在許圳海的示意下開始了表演。
這一段戲,講的是孟小冬因為梅蘭芳二太太的排擠,旁人的阻撓,與梅蘭芳四年的婚姻生活終於走到了盡頭,在兩人共同居住四年的房子與他分手決裂,扔下一句恩斷義絕的話轉身離去。
姜謹言站在空曠的舞臺上,想象著這是孟小冬和梅蘭芳生活了四年的房子,紅木書桌,筆墨紙硯都還留著兩人指尖的餘溫。
面前坐著那個男人,他儒雅風流,他有眾人歆羨的才華,他得世人所愛,卻獨獨負了她。
一股冷意自心底泛起,蔓延至指尖、髮膚,她不由自主的抱胸環住自己,輕撫胳膊上驟起的雞皮疙瘩。
曾幾何時,他們同臺演戲配合默契,被旁人交口稱讚才子佳人珠聯璧合;曾幾何時,她為了他一句‘朋友會笑我連自己的太太也養不活’便放下自己衷愛的藝術,告別了舞臺,甘願做他背後的女人;曾幾何時,兩人臨窗習字,討論話本戲文,他手把手教她提筆畫丹青。
而如今,這一切不過在他一念之間,便成了泡影。臨到分手,孟小冬才猛然發現,她與他的愛情,於旁人眼中不過是一個妾對丈夫的依附。
她就這樣抱胸看著他,他似羞愧而不願抬首面對她的逼視。她輕扯嘴角冷冷的笑,似笑自己,似笑這無常的世事。
她不恨那個不許她進門的女人,不恨旁人的妄議,她只恨這世上為何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娶了這人又愛著那人,只恨這個曾許她一生的男人,到頭來不過把她當作與其他女人一般的輕賤。
短暫的靜默,空氣似乎都已凝滯。
她的笑意更深了,淡淡的說。“請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