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微微眯起眼睛,看了馮錫年一眼,緩緩的從闌珊的燈火裡穿過,繼續道,“我們若是繼續擴張將洛陽城的絕大部分市場都搶佔了,樹大招風,別人會說我們不知進退的,再說,我們的目標可不單單是酒樓客棧,也不僅僅拘泥於洛陽城。”
馮錫年一愣,琢磨了好一下子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公子會找上行雲閣,想必也是擔心希爾頓的勢頭過猛而尋找一個靠山吧?畢竟希爾頓在洛陽城裡是新銳勢力,若是往後真的發展成公子所說的那種龐大的娛樂會所,沾上的麻煩恐怕也不會少。既然如此,不如就拖上行雲閣,讓他們分上一杯羹,他們身後直接站著風雲樓,哪個不要命的才會惹上風雲樓。
適可而止,不搞什麼壟斷,如此,別人即便想鬧事也沒了理由,有行雲閣在,往後希爾頓的發展絕對是一帆風順的。
公子考慮得真是周全,簡直滴水不漏。
“公子高明!對了,公子,那塊地已經拿下來了,下面很快就可以部署動工了,但是這幾個月希爾頓的收益都投入青龍大街希爾頓分號,所以……”
黑紗斗笠下的司空堇忽然皺眉,禁不住低聲嘆息,“又是銀子的問題,剛完事糧草的問題現在又是銀子問題。”
“錢的事情交給我吧,賽馬場的工作一天也不能落下,天色已晚,馮管事先回去歇著吧,過些天我會把錢送過去。”
司空堇悠悠落下這麼一句,便轉身出了小巷。
在走回客棧的路上,司空堇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弄出一筆銀子來。
搶劫?
不行,哪個傻蛋會把幾十萬兩銀票放在身上?不知道得搶多少個才湊夠數!
賭博?
這個也行不通,且不說她的賭技一般,騙騙那些鄉巴佬傻蛋可以,現在是在洛陽城,高手肯定很多,撈大錢了肯定會被盯上,到時候高手出來一下子就把她打回原形了。
真後悔當初沒聽那老頭的話,跟那個七夜學習一下那出神入化的賭技,不然又多了一個賺錢制勝的法寶了,現在也不用這麼憋屈。
偷竊?
偷誰的?一點頭緒也沒有!目標都沒有找著。
思前想後,想了大半夜,司空大人因為錢的事情寢食不安,於是大半夜的終於忍不住爬起來給遠在函谷城的上封季無歌寫信訴苦——
季季,安好否?
我最近很生氣,景蘇到處跟我尋找你的蹤跡,她折磨我,每天都要我陪她逛街,不僅讓我充當免費保鏢,還花我的錢,把我辛辛苦苦一個月理財淨賺來的三千兩都敗光了,你要賠償我的損失,不然我們的兄弟友誼之情從此恩怨義絕,下次見到景蘇,本官就叫她季嫂!
五天之後,季無歌回信——
堇堇你在放屁嗎?那個母夜叉那麼醜有資格染指你季哥哥這棵嫩草嗎?什麼是理財?
司空堇回信解釋——
季季,是這樣滴,小弟把二十萬兩白銀存入某一朋友的錢莊,他每個月給我百分之二的利息,扣稅之後也有三千多兩,每個月都能準時給我送利息來,用閒錢賺點零花錢用用,幾千兩,可以去萬春樓好多次了。
十天之後,季無歌再次回信,司空堇拆開信封,拉出信,跟著信掉出來的還有四張五萬兩面額的銀票,季無歌的回信只有一句——
幫哥存到你朋友的錢莊,每個月的利息準時給我送來。
司空堇回信——下官遵命!
一個月之後,已經返回大雍皇城的季無歌在月末收到了一筆三千多兩的利息,因為跟世子唐靖堯喝酒不小心說漏嘴,七天之後,司空堇就接到唐靖堯憤怒的來信!
唐靖堯唐世子的來信中,大罵司空堇投槍取巧,濫用職權,跟錢莊相互勾結放高利貸,罪大惡極,應當押回中州會司法門審判,然後軍法處置,以儆效尤。
信末,峰迴路轉,唐世子說——
堇弟,最近家裡媳婦查得緊,這三十萬兩是你哥哥我的所有家當了,請你代為妥善保管,每個月你得給我寄點零花錢花,一年之後我還要看到我的三十萬兩銀子,怎麼弄我不管你,我只知道我每個月的零花錢就靠你了,還有,你手裡拿了我的三十萬兩。
司空堇寫信罵了季無歌一通,然後無奈的給唐靖堯回話——已辦妥,下個月月末坐等收錢。
五十萬兩資金的投入,解了希爾頓賽馬場的燃眉之急,一個多月下來,賽馬場跟拳擊場的事情按部就班的進行,行雲閣的人也經常派人過來照看場子,各項工作都進行得非常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