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並沒有就那個還沒公佈的下一部戲討論什麼,樑棟在恭喜之後,兩個人就再次開始討論之前的話題。
之後樑棟等人就先行離開,而夏思齊跟在藍立端身邊,也總算知曉了那個‘下一部戲’是什麼概念了。
藍立端並沒有告訴夏思齊任何關於那部戲的內容,或者其他有價值的事情。只是告訴夏思齊,他有意讓夏思齊出演那部戲裡的反派。一個精神有點分裂的人。
一個人前翩翩君子,人後心理變/態的反派。而且這個變態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變/態,是那種略顯畸形的心理變態。
在那部戲中,反派是女主角的青梅竹馬,兩個人年少時也曾懵懂產生了一點沒有說明的愛。
可是等反派出國留學回來,女主角已經和男主角好上了。
而作為一個人前的翩翩君子,女主角心目中最完美的‘大哥哥’,反派就算心裡再苦也要忍下去,誰讓他愛女主角已經愛到可以為她奉獻一切。
然後就是那種不能明說的佔有慾,藍立端告訴夏思齊的,只是讓他揣摩一下怎麼飾演一個求而不得但卻偶爾能展現一下他的佔有慾的角色。
重點是要將那種佔有慾表現的病態一些,女主角不會察覺什麼,但會給別人危機感。
說實話,沒有前情提要,沒有具體分析。藍立端給夏思齊的,就是這麼一個模糊的概念而已。
藍立端只說了一句話,就讓夏思齊徹底掐死了放棄的心思。
“同一高度的人,才會有共同語言。”
說實話,這話是羅傑讓藍立端說的。雖然藍立端是一臉的苦逼相,但還是照著說了。
說完之後,藍立端看著夏思齊的表情更加不好了,以前只是眼刀子,現在都恨不得變成眼槍了。
接下來的拍攝自然很是順利,就藍執盈的那種演技,就算是變身之後的藍立端,也很少能挑剔出什麼的。
還是那句話,倒不是藍執盈的演技多麼驚豔,多麼驚心動魄。恰恰相反,藍執盈的演技沒有那麼華麗的東西,只是顯得很舒服。
在一舉手一投足之間,將導演和編劇想要的東西能全部展現出來,而且還不會給她對戲的演員太大的壓力。
甚至在很多時候,還能帶著對方一起入戲。
無疑,和藍執盈對戲是所有和她對過戲的藝人覺得最舒服的事兒了。
十二月,饒是沙漠地帶的氣溫也降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今年天氣格外寒冷,就算是海邊城市的滬城,居然也下了一鈔千年難遇’的小雪。
雖然雪花還沒落地就已經化掉了,但一點都沒影響滬城的人們在看到那些天空中的雪花時的興奮感情。
三個月的拍攝,這部電影總算緊趕慢趕完成了。
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後期團隊還有公關等部門的事情了。藍執盈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將自己裹成一個繭子,在車廂裡昏昏欲睡。
習慣使然,藍執盈的交通工具還是動車加公司派來的保姆車。
很多時候,你能感覺到天意弄人。很多時候,你也會想要仰天咆哮天助我也。
而這次的拍攝,眾人的心境無疑是後者。
在十一月的時候,國際上發生了一件大事兒。塔利利武裝恐/怖分子宣佈在某國獨立,並且在當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直接使用武力壓制佔據了當國的半壁江山。
雖然這樣說可能會被人認為是冷血或者幸災樂禍,但是無疑這件事情對於藍立端的這部電影,有著不一樣的影響。
在國外某電影節的參選電影裡,很多時候在不能以質量和內容決定勝負的時候,當時的國際形勢也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而在那個武裝恐怖集團不顧及國際輿論直接炸燬了當國具有千年歷史的古蹟文物之後,國際上對於反恐的呼籲越發的強烈起來。
藍立端在和方良壽等人討論之後,又徵求了某些新聞媒體的同意,將很多事實新聞加入了影片之中。
這樣,無形中讓影片的質量更加經得起考驗。
而這一些,現在都不是藍執盈需要思考的事情。
哪怕是在快要睡著的情況下,藍執盈現在也在思考的,只有一件事兒,一個人。
就是夏思齊。
兩個月前,就在夏思齊的拍攝內容結束之後,卻反而留在劇組的時候,藍執盈就覺得夏思齊有點怪怪的。
可是當時的夏思齊只是有點愁眉不展而已,藍執盈也只以為對方是有了自己的小心思或者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