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她已經很久沒有那麼想要別人死過了。不管楊鳴斌好不好,最後一定要讓那些人陪葬!
時間漸漸的流逝,又一個時辰過去了,廝殺聲漸漸的平息下來,死士們回來告訴北堂慧,所有的黑衣人都被殺死了,沒有一個人能逃出去,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讓所有人都退下去,袖長細嫩的手指觸控著男人即使已經染上歲月的痕跡,卻依然英俊的眉眼,直到現在,她其實心裡還是愛著這個男人的,只是她被痛苦折磨了那麼久,心裡懷有責怪和怨恨,才想著要和他劃清界限,不想和他在一起的。可是現在,她心裡卻又迷茫了,她發現看到楊鳴斌因為她竟然不顧惜自己的性命時,看到他滿身是血的時候,她止不住的心疼,根本就狠不下心來。
“你明知道那些劍砍下來有可能會要了你的性命的,為什麼還要義無反顧的來救我。楊鳴斌,你讓我很為難你知道嗎?”她都說過不要愛了的,卻又還要糾纏。北堂慧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嘆息來。
像是感受到她內心的彷徨掙扎一樣,昏迷不醒的楊鳴斌手指胡亂的揮舞著,臉緊緊的皺成一團,不安的夢囈道,“慧兒,慧兒,別離開我,我錯了。”
北堂慧的手指慢慢的收了回來,坐在床沿邊看著他在掙扎。
楊鳴斌更加的慌亂,發出肝腸寸斷的哀求,“慧兒,你回來,快點回來啊。”
在半空中揮舞的手依然什麼都沒抓到,他急得眼淚都飈出來了,“慧兒,你在哪裡。”滾燙的淚水,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掉落了下來,北堂慧看著即使在睡夢中依然顯得那麼不安的男人,也跟著哭了起來,默默地伸出手去,放在男人能夠得到的地方。
楊鳴斌胡亂揮舞的手終於抓住了她的,像確認什麼一樣的摩挲了一遍,最終滿意的哼了兩聲,和她十指交纏的睡著了過去。原本緊緊皺著的眉頭在這時候也鬆開了,睡得靜謐安詳。
北堂慧感受著男人冰冷的手指,也沒有那麼抗拒了,眉宇之間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低低的朝著外面喊了兩聲,讓丫鬟端了一盆熱水進來,她小心翼翼的替楊鳴斌擦掉滿頭的汗水,還細心的親吻了男人的臉一下,用情人之間的呢喃,讓他鬆開手指,她沒有絲毫敷衍的幫他將身體擦拭了一遍,心甘情願的在守在旁邊等著男人快點醒過來。
深夜的時候,楊鳴斌果然發起了高熱,全身滾燙得像是要燃燒起來一樣,痛苦得不停的掙扎著。
北堂慧一面用毛巾給他敷在額頭上,一面握住他的手說著兩人之間短暫又甜蜜的過往,那些聲音就像能緩解疼痛一樣,楊鳴斌的掙扎慢慢的沒有那麼強烈了,嘴角還流露出了一絲緬懷的微笑來。
這一夜真的很難熬,好在後半夜的時候楊鳴斌的燒退了。大夫來看了一下,確定他的傷勢終於平穩了下來,北堂慧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讓她忍不住想要落淚。
不過她依然不敢離開楊鳴斌的身邊,一直守在床前,漸漸的抵擋不住睏意襲來,趴在床沿邊睡著了。
邊睡著了。
楊鳴斌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到有溫熱細膩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那種味道是那麼的熟悉,像是他在夢裡想念了快二十年一樣,他不可置信的將視線轉到床沿的地方,在看到那張沉靜的又熟悉的容顏時,眼眶微微發熱,他愛了那麼多年的妻子,終於回到他的身邊來了。這一切不是夢,而是真真實實的存在,讓他都忍不住想要跪拜上蒼,感謝蒼天的恩賜。
他漸漸的湊過去,忍著背上的疼痛在那張想了很久的雙唇上落下了無比眷戀的吻,帶著激動又虔誠的情意。
北堂慧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嘴唇被人啃了好幾口,呼吸也漸漸的順不過氣來,她不由得睜開了眼睛,在看到始作俑者的時候,她又羞又惱,一把將作亂的男人推開,一張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一樣,“楊鳴斌你這個登徒子,誰讓你胡亂來的,你氣死我了。”
這人都三十多歲了,還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做出如此流氓的事情來,她難為情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慧兒,你別生氣,是我不好,我以後不敢了。”楊鳴斌被妻子在臉上揮了一下,有些疼,心裡卻甜滋滋的,死皮賴臉的又湊了上來,將她的手握著,笑得甜蜜又盪漾,“慧兒,我真的覺得好幸福,真想以後每天醒來的時候,都能看到你。”他不會忘記昨天昏迷之前妻子答應他的,她原諒他了,不會離開他的身邊了。
“我才沒有原諒你,昨天是看你為了保護我受了很嚴重的傷,我害怕你有事不得已才說的那些話。楊鳴斌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想再和你在一起,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