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沈家小妞要一人進宮,等她進宮見了皇后之後,就是我們的機會,那時候動手,最簡單不過。”
靜王道:“宮中動手容易,查起來卻容易被人懷疑。”
“嘿嘿,所以這是一箭雙鵰的事兒。”周王笑了:“你說,弄成是老六的手筆如何?”
靜王眼前一亮。
他們兄弟二人和離王一派鬥了這麼多年不分上下,要是這一次沈妙在宮裡出事,沈信疼愛沈妙,一定會將這筆賬算在太子身上,如果不是太子有意要娶沈妙,沈妙不會出事,太子和沈家就算是結仇了。而最後查出來是離王所為,離王也討不了好處。
不費一兵一卒就收拾了兩個勁敵,何樂不為?
靜王笑道:“四哥這個法子倒是不錯,不過還得細細布置一番,省的多出破綻。來人,請我的幕僚進來。”
……
無獨有偶,周王府在商量著明日刺殺沈妙一事的時候,離王府也在為此事而傷透了腦筋。
離王笑眯眯的看著面前的兩位兄弟,道:“你們以為如何?”
襄王是個謹慎膽小的性子,看著離王笑盈盈的模樣,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離王自來就是笑面虎,表面上看著一團和氣,可是這麼多年下狠手的事兒沒少做。他道:“會不會太冒險了?”
成王聞言卻道:“這有什麼冒險的?總不能真的讓太子娶了沈家小姐,平白無故的得了沈家兵權。六哥和周王爭了這麼多年都沒爭出個所以然,那太子病歪歪的,也不怕有命拿沒命花。”
成王一向說話粗枝大葉不計後果,這番話說的也十足放肆,不過顯然十分合離王心意,他道:“八弟說的不錯。太子拿到沈家兵權,的確非我所願,這樁親事若是成了,不只是我,兩位兄弟也會有所連累,那可不成。我提出刺殺沈家小姐,便是為了以絕後患,雖說沈家小姐很是無辜,可說到底也是被太子連累的。”
離王笑眯眯的說起刺殺一事,話中雖然很是同情沈妙無辜,語氣中卻沒有一絲憐憫。
“可是要如何將此事算到周王身上?”襄王小聲問。
“周王平日行事放肆,衝動之下做出此舉也合情合理,父皇本就對他頗有微詞,在想扶持太子的時候,因為周王而損失沈家兵權,父皇只會重責於他。”離王沉吟道。
“一箭雙鵰,是個好主意。”成王大大咧咧的開口:“我支援六哥!”
襄王沒有說話,可他即便說不說話也都無關緊要。他和成王都是追隨離王的,離王的決定,也代表著他們二人。若是成功,自然昇天,若是失敗,一起倒黴。這是一開始就明白的“同甘共苦”。
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只能盼望明日刺殺沈妙,能夠進行的順利一些了。
……
夜色如墨,冬日的風颳在臉上,皆是凜冽寒意,彷彿有人拿刀子在刮臉似的。白日裡打好的水在夜裡都結成冰,隨著木桶晾在屋外,第二日和地面黏在一起,搬也搬不動。
客棧的樓上,窗前,紫衣青年負手而立,眉頭緊鎖,不知想什麼想的出神。從外頭驀地飛進來一隻雪白的鴿子,落在面前的窗臺之上,身上都結了一層細小的冰凌,這麼冷的天氣還在外頭飛,大約也是冷的出奇。
謝景行從鴿子的腿上取下一個銀色的小管,隨手將鴿子往身後一扔。屋裡燒著炭火,正是溫暖融融,鴿子身子一歪,飛到屋裡的書桌上,歪著頭去啄桌案上小碗裡放的玉米粒。
謝景行從銀色的小管中抽出一個小紙卷兒,展開看完。隨手扔進炭火爐中化為灰燼。鐵衣從門外走進來,走到謝景行身後,道:“主子,車馬已經備好,明日一早啟程回京。”
謝景行“嗯”了一聲。
鐵衣卻沒有退下,而是看著謝景行的背影,似乎有些猶豫要不要說。
“有話就說。”謝景行頭也不回的道。
鐵衣一震,連忙道:“主子,定京那頭傳來訊息,這幾日沈信正在為沈五小姐物色合適的青年才俊,似乎有意結親。”
謝景行沒回頭,鐵衣看著對方秀骨青松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頭皮發麻。他也不知道這話當講不當講,心中叫苦不迭,定京那頭的季羽書和高陽在傳回來的信裡都沒提到此事,鐵衣這會兒提了,日後謝景行怪責他們二人,倒像是鐵衣在其中挑撥一樣。
但是不說吧,此事事關重大,要是回頭謝景行自個兒知道了此事,已經釀成大錯,他這個貼身暗衛也就可以不用當了,說不定命都沒了。
在義氣和性命之間,鐵衣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