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謝景行歸為一起,還真的當謝景行是盟友了不成?
她問:“你把她怎麼了?”謝景行會如何對付明安公主?沈妙的心裡其實有一點期待,這種期待帶著一點點惡意,深處後宮太久,沈妙並非見不得血的純善女子,況且面對明安公主這種心狠手辣之人,沈妙更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就這麼期待?”謝景行好笑的看著她,懶洋洋道:“明日你就知道了。”
沈妙思索謝景行這話的意思,竟是明安公主死的會頗為熱鬧麼?她問:“那謝長武呢?”
謝景行連明安公主都下了手,更沒道理放過謝長武才是。
果然,只聽謝景行道:“殺了。”
“你就不怕臨安侯知道此事會傷心?”沈妙看著他問。
屋裡燃燒的爐火正盛,謝景行端起茶盞來抿了一口,薄唇被茶水浸潤過更顯得有些緋紅,然而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道:“臨安侯府的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分明是一句涼薄的話,沈妙卻從這青年滿不在乎的笑容裡看出了幾分自嘲,她心裡微微一動。
從對謝家兄弟下手開始,謝景行也就真正的撅棄了臨安侯府的所有聯絡。因為若是有一日謝鼎追查到他的下落,就算是謝鼎原先對謝景行無甚敵意,卻因為謝家兄弟的死,終生都不會釋懷。父子成仇,雖然不是親生父子,可謝景行真的有他表面上那般無心,還是隻是將所有的情緒,好的壞的,都掩藏在那雙總是盈滿笑意的雙眸之中?
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說的秘密,謝景行的心思,沈妙更無從得知。這個漫天大雪的冬日寒夜裡,謝景行跑到沈宅外頭的樹上乘涼,真的只是折個花送人,還是也和她一樣,不過是在夜裡無夢,便藉著漫天大雪讓那些不算愉快的想法清醒沉澱。
如此說來,他們二人倒還真的有幾分肖似的地方。
沈妙忽而看謝景行就有些順眼了。
謝景行瞥見她的目光,微怔,隨即道:“你那是什麼眼神?同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