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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荊楚楚倒是生的十分不錯,也許沈老夫人孃家人自來都長得好,荊楚楚生的竟與沈老夫人輪廓有些像,小家碧玉的模樣,不過比起沈老夫人年輕時候的鋒芒卻是收斂的多了,櫻草色的香絹石榴裙,秋香色的並蒂蓮大褂子,也是極為講究精緻,花顏月貌,卻好似極為羞澀靦腆,怯生生的說話行禮,眼睛卻是直直的盯著地面上,不敢抬頭看人。
待同沈妙問好的時候,沈妙便笑道:“表姐怎麼只看著地下呢?地下可沒有我的影子。”
荊楚楚一怔,抬起頭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她,又看了看沈老夫人。沈老夫人頓時皺眉道:“楚楚剛來有些怕生,五丫頭你客氣些。”
沈老夫人毫無顧忌的護短,登時讓沈信幾人面色變了變,他們可不會為了一個並沒有血緣關係的不知道哪門子的親戚而讓沈妙委屈,對荊楚楚的態度立刻就有些冷淡下來。
沈老夫人渾然未覺,倒是沈垣皺起了眉頭,不動聲色的看了沈妙一眼。
沈妙笑眯眯道:“怕生啊,沒事,多住幾日就不怕了。這裡麼,總歸是會熟絡起來的。”
她的話語親切似乎還有些難得的熱絡,不過聽在有心人的耳中,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荊楚楚對著沈妙靦腆的一笑,又低下頭去絞著手中的帕子。好似多看一眼便會紅臉似的。倒是一邊的荊冠生,對著沈妙笑的溫文爾雅。
沈妙的目光壓根兒就沒落在荊冠生身上,她盯著荊楚楚,卻能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
荊楚楚總是這樣,羞澀、靦腆。毫無心機,總是怯生生的低著頭,好似人人都能欺負她。所以事發時候,看到她與沈丘酒後躺在一張床上,眾人才會辱罵沈丘禽獸不如。而誰又能想到,這樣純潔如同白紙一張的姑娘,最後卻給沈丘戴了綠帽子,還因為誤殺姦夫,讓沈丘進了大牢。那些嫁進來後時常出錯的軍務,沈丘從馬上摔折的腿,大約全和荊楚楚脫不了干係。而最後的最後,沈丘的屍體被人從池塘發現,而荊楚楚卻捲了沈家大房的銀子逃之夭夭。
最毒婦人心,沈妙卻覺得,眼前這張兔子一樣溫順的臉,卻是比蛇還要毒辣。畢竟沈丘雖然不喜歡,娶了荊楚楚後還是誠心相待,以沈丘赤誠的性子,也斷然不會讓荊楚楚吃虧。
但是荊楚楚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沈妙一直盯著荊楚楚看,饒是沈丘這樣的粗心腸也察覺到了不對,疑惑的問道:“妹妹?”
荊冠生也道:“五妹妹怎麼一直盯著楚楚看?”
荊楚楚後退一步,有些緊張的側過身子讓荊冠生替他擋住沈妙的目光,好似十分害怕。沈妙微微一笑:“表姐生的實在太美了,不小心,就看過頭了。”
沈玥咬了咬唇,如今沈妙容色漸長,已經奪了她不少風頭,眼下又多了個荊楚楚,她心中難受極了。
荊楚楚臉一紅,小聲對沈妙道:“妹妹才是生的美。”
沈妙一笑,不置可否。
沈老夫人清咳兩聲,道:“既然楚楚和冠生已經到了,就是咱們府上的客人,都是一家人,五丫頭,大哥兒,你們平日裡多帶著他們轉轉。”
明明還有沈垣和沈玥,再不濟還有沈冬菱,沈府又不是獨獨只有沈妙和沈丘兩個孫子,卻偏偏過來叮囑他們二人。沈妙的唇角微微一勾,看了一眼低著頭的荊楚楚,笑的十足溫和:“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姐姐的。”
她本來平日裡容顏清秀,可在這一屋子女眷中,竟有種特別從容不迫的氣度,而方才綻放的那個慢條斯理的笑容,更是有種說不出的風韻,荊楚楚還好,荊冠生卻是有些看痴了。
瞧見沈妙如此,沈老夫人也極為滿意。笑著道:“既然如此,你們就都下去吧,我還有些話想與楚楚這丫頭細說,這麼多年未見,也不知家裡好不好。”沈老夫人一派慈愛的模樣,落在陳若秋眼中,頓時有些意動。然而她只是恭敬的應下,便隨著眾人一道走除了榮景堂。
榮景堂外,荊冠生卻是對著沈妙道:“五妹妹平日在家喜歡做些什麼?”
沈信和羅雪雁走在最前面,尚且沒有聽見此話,倒是沈丘,聞言便警惕的走到沈妙身邊,看著荊冠生沒說話。
沈妙微微一笑:“也沒什麼,看看書而已。”
“正巧,我在府中也喜歡看書。”荊冠生笑道:“大約可以和表妹討教一下。”
沈妙掃了她一眼,目光中包含的輕蔑連沈丘都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