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孽平時看上去還蠻正經的啊!
怎麼突然就成流、氓了!還調、戲她!
不能忍啊!不能忍!
如斯一想,她猛地低頭,張嘴對準拓跋敖軒的手臂咬了下去。
“啊!”拓跋敖軒吃疼,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然而,他卻並沒有鬆手。
見他俊臉扭曲,冷凝曉心中一陣酸爽,至於手嘛,他愛牽就牽著唄,反正又不是頭一回了。
“聖君,您怎麼了?”車外,七夜聽到了拓跋敖軒的叫聲,立即關切地問道。
本來氣氛就挺尷尬,此話一落地,車內的兩人大眼瞪小眼,硬是不敢說話了。
“聖君……”七夜見遲遲沒有回答,難免擔心,索性又喊了兩聲。
這下子,冷凝曉不淡定了,趁拓跋敖軒愣神,張嘴又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啊!”拓跋敖軒又是一聲悶哼,臉色忽紅忽白。
“還不快解釋!”冷凝曉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小聲命令。
“嗯。”拓跋敖軒會意地點了點頭,薄唇輕掀,揚聲道:“七夜,我沒事,你不用管。”
“哦,真的嗎?”七夜半信半疑地詢問,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終於,拓跋敖軒生氣了,壓低聲音,詰然反問:“七夜,你是不是連本君的話都不聽了!”
“屬下知錯!屬下這就告退!”慢半拍的七夜總算是明白過來,連連道歉,嘴角卻緩緩勾勒出淺淡的笑容。
一切迴歸平靜,拓跋敖軒稍稍鬆了口氣,一抬臉便迎上了冷凝曉毒蛇般的目光。
“小不點,你怎麼了?”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禁滿腹疑慮。
“剛剛七夜該不會以為我們在那啥吧?”冷凝曉猶豫半晌,紅著臉開口詢問。
“這……”拓跋敖軒微怔,俊臉微紅,嘴唇開闔,許久才哄她道:“不用理他,他腦子耳朵不好使。”
霎時,冷凝曉無言以對,靜靜地望著他,不敢再弄出什麼動靜。
畢竟,她可是純潔的元氣少女,怎麼接受得了車咚這麼邪惡的事呢?
好吧,她突然太佩服自己了,居然可以不要臉到這種境地,啊呸!
————
馬車一路平穩行駛,等到天黑時,便在路邊停了下來。
“聖君,夜裡我們就在此地安營紮寨如何?”七夜過來請示,態度恭敬。
語畢,拓跋敖軒撩開車簾,略一頷首,並作出了個靜音的手勢。
七夜眼睛餘光瞥到冷凝曉正在車內睡覺,於是瞬間瞭然,自覺地退下。
待到冷凝曉睡醒之時,天色已晚,一輪明月高高地懸在夜空之中。
幽幽地睜開了眼,鼻尖嗅到了一股烤肉的香味,她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咕咕咕……
下一秒,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本來她還想不拘小節的,可眼睛環顧一圈四周,見拓跋敖軒的墨眸正一瞬不瞬地瞅著自己,她分分鐘低了頭。
艾瑪!真是太丟人!
“餓了?”旋即,低醇性感的
嗓音響起。
冷凝曉假裝什麼也沒聽見的樣子,繼續垂著首。
拓跋敖軒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這小不點兒,真的沒得救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有幾斤幾兩,他這個做師傅的能不知道嗎?
腦海裡,猛地回憶起曾經相處的幸福畫面,他表情動容,心裡多麼希望時間就永遠停留在那裡,這樣的話,好多事情都不會發生,譬如她的失憶。
“聖君,這是剛剛烤好的魚。”突然,七夜出現,手裡拿著兩條烤魚。
“嗯,知道了。”拓跋敖軒接過,衝著他擺擺手。
隨即,七夜轉身離去。
香味入鼻,冷凝曉不由自主地抬起頭,眼睛直勾勾地望向拓跋敖軒手中的烤魚。
好想吃!好餓……
她在心中不停地念叨著,可卻又佯裝出一副“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模樣。
拓跋敖軒見狀,特意將香噴噴的烤魚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想吃嗎?”
“嗯……”頓時,冷凝曉點頭,絲毫不要什麼所謂的氣節了。
俗話說,民以食為天,她以天為天,又有什麼錯呢?
況且,人是鐵飯是鋼,肚子都填不飽,還要面子幹嘛?
“小吃貨!”拓跋敖軒俊眉輕挑,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