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曉轉臉看了眼拓跋敖軒的不自然表情,突然明白了什麼,本想開口親自詢問。
可是,唇瓣輕輕挪動的瞬間,她只覺得肩膀被人輕輕地敲了一下,接著便沒有了知覺。
“七夜,帶她上去!”拓跋敖軒將暈倒的冷凝曉交給了七夜,而自己則是縱身一躍,落到了同樓下那人身旁。
“你到底想要什麼?”他凌厲如隼的鷹眸睇了那人一眼,凜冽逼人的話和著磁性幽幽的嗓音說出。
“我想要什麼,恐怕聖君很清楚吧?”那人夷然不畏地對上他森厲的眼神,說得輕描淡寫。
“玉璧?”拓跋敖軒眸色晦澀地閃了閃,嘴角勾起的笑意邪戾可怕。
“嗯。”那人點頭,身子卻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
拓跋敖軒雙瞳倏地一縮,深若寒潭,寂靜片刻後,悶色道:“那東西不在我的身上。”
“聖君,您在開玩笑吧?”語畢,那人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知道玉璧是拓跋敖軒的貼身之物,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奪走。
“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拓跋敖軒揚眉冷笑,眼底滿是不羈,卻絲絲沁人心涼。
霎那間,那人一陣哆嗦,臉色變了三變,許久才平心靜氣道:“難道你不怕我告訴靈女,她的真實身份嗎?”
“你在威脅我?”拓跋敖軒詰然反問,嘴角含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
“不敢!只是想和您做筆交易而已。”那人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笑紋。
“憑你,還不配!”拓跋敖軒眉關輕皺,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散發出點點寒光。
言罷,他從衣襟之中掏出一封書信扔了過去:“我想,這個可以封住你的嘴了吧!”
接過書信,那人簡單地瞥了瞥上面的內容,臉色瞬間蒼白。
隨後,只見他扭頭對著身後的人顫聲下令:“我們走!”
“是!”眾人得令,隨即主動讓開了路。
那人沉著臉將信揉作一團後,便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他還沒有走兩步,老闆、老闆娘就一起跪倒在他的面前。
“你們這是幹什麼!”他本來就生氣,現在又遇到兩個擋道的,心裡不禁更加憤怒。
“爺,您走了,我們怎麼辦啊?”老闆娘仰臉,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請示道。
“呵,這鎮上丟小孩的罪名還沒人擔著呢,所以……”那人略一思忖後,眼斂微揚,說話聲音沒有半點溫度。
“……”頓時,老闆娘整個人都癱倒在地,嘴唇微動,竟發不出絲毫聲響。
那人並不在意她的反抗,袖手輕揮,帶著一行人揚長而去。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拓跋敖軒心口一鬆,大石落地。
剛打算上樓,客棧的老闆、老闆娘卻迅速爬到他的面前磕頭求饒。
只是,他們沒有料到眼前這位比世間的任何人都要冷酷、絕情。
“抓起來,明日一早送去官府!”拓跋敖軒面無表情地說完,就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現在,他急著去看冷凝曉,可沒有閒功夫來聽他們哭爹喊娘。
房間內,冷凝曉還未醒來,而是靜靜地平躺在床上,偶爾皺眉。
“你下去吧!”拓跋敖軒輕聲吩咐著一旁的七夜,目光之中流露出絲絲不快,心裡更是吃起醋來。
七夜好委屈,就像啞巴吃黃連一樣有苦說不出口,只好暗中腹誹:這聖君是見色忘義!
怔愣間,耳畔響起嫌棄無比的語調:“你怎麼還不走?”
V40 大家都是成年人嘛!
“好好好……”他連連點頭,並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門。
他可不想繼續當電燈泡,明晃晃的礙了拓跋敖軒的眼。
房間內,冷凝曉靜默地躺在床上,神態安詳,似乎在做著什麼美夢。
拓跋敖軒看到這一幕,嘴角輕抽,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不過,他還是擔心冷凝曉會記起方才的情景。
因為要是被她發現自己目的不純,那麼又該如何解釋紡?
冷凝曉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曬三杆。
屋外,陽光透過窗欞射在她的身上,溫暖舒適。
她緩然起了身,伸了個懶腰,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正在此時,耳畔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她秀眉緊蹙,忍不住小聲地啐了句:“神煩啊!”
不過,在好奇心的驅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