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如置冰窖,寒冷又黑暗。
赫連鈺見狀,嚇得不行不行的了。
沉思一陣,他起身走到赫連卿政的跟前,抬腿便是一記狠踢:“你這個逆子,膽敢對聖君不敬!”
無容置疑,他的內心是不願意這般做的。
可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兒子,他寧願狠心賭上一賭,也不能讓拓跋敖軒親自處罰。
“聖君,我錯了!父皇,我錯了……”赫連卿政捱了一腳,痛得臉都扭曲了,可還是強忍著認罪。
畢竟,這痛苦只是一時,若是不能得到寬恕,那麼他這一世也就沒了。
不消說,看到這一幕最開心的人就是赫連卿禹了。
因為赫連鈺總共就兩個兒子,倘若除去了赫連卿政,他絕對可以當上這東嶽的下一任皇上。
冷凝曉仔細觀察著這些人臉上或擔憂、或欣喜的表情,突然有點同情起赫連卿政。
略一思忖,她緩然起身,走上前去,先是替拓跋敖軒擦了擦臉上的酒,後是叫嘴湊到他的耳畔輕輕地說了兩句。
拓跋敖軒微怔,難以置信地瞅了瞅她,最後盛氣凌人地望著赫連卿政道:“今日本君可以饒了你,可是你必須主動將你府上的蘇雲裳送給冷七小姐做丫鬟!”
“什麼?”赫連卿政訝然,眉宇之間泛著猶豫之色。
他抬臉,瞥了一眼冷凝曉,心裡斷定了這是她的惡意報復。
“怎麼選?本君不用教你了吧?”見他緘默不言,拓跋敖軒微怒,沉著臉,說話語氣不容置疑。
“皇兄,你猶豫什麼!”聞言,安樂焦急不已,輕聲勸說。
“逆子,聖君的話你倒是聽不聽!”赫連鈺臉色變了三變,最終只匯成這句冷喝。
適時,其他人也跟著勸說起來,有真心實意的,也有假惺惺的。
聽著雜七雜八的聲音,赫連卿政腦中一片混亂,但最終還是從嘴中擠出話來:“多謝聖君不殺之恩,賤內明日便親自送到國公府。”
“嗯,退下吧!”拓跋敖軒滿意地點了點頭,袖手一揮,滿臉的王者之氣。
冷凝曉看得有點入神,這妖孽真是太炫酷了,自己忍不住愛上他了呢。
一切塵埃落地,宴會迴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