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靈犀是青璃的親姐姐,就算是兩姐們不同時喜歡拓跋敖軒,他也應該告訴她。
更何況,他內心略帶自私,希望青璃知道靈犀還活著,便不再對拓跋敖軒那般執著。
“怎麼可能……”青璃愣在原地,嘴裡不停地重複著,眼眸之中目光復雜。
一直以來,她就羨慕靈犀能夠得到拓跋敖軒的青睞,好不容易等到她死了,又冒出個冷凝曉,現在這情敵還未解決,舊愛怎麼可以回來?
她心裡好難過,也好糾結,她知道自己抱著這樣的想法不好,畢竟靈犀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啊,現在活過來了,她應該高興才是。
“青璃!”七夜見她臉
tang色變了三變,猜到了她心裡的想法,只是他必須叫醒她。
“哦!我沒事,我很高興!”青璃猛地晃過神來,朱唇輕啟,臉上浮現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
“嗯,那就好。”七夜欣慰地點頭,略一思忖後,緩然問道:“聖君知道你要回去了嗎?”
“不知道,而我也不打算告訴他。”青璃回答,說得輕描淡寫。
七夜微愣,半天才道:“這樣不太好吧。”
“沒事,你們先走,我去看看姐姐就跟上來。”青璃淺漠一笑,不等七夜表態便足尖輕點消失不見。
“青璃!”七夜大聲喚著她的名字,眼底掠過幾絲苦澀。
這匆匆一別,又不知何時能再見,就算重逢,她的目光依然不會停在他的地平線。
————
馬車快速行駛,不時顛簸幾下。
車內,坐著兩個人,一男一女。
嘶……
馬鳴聲起,車身劇烈搖晃,女子猛然驚醒。
“這是什麼節奏?地震了嗎?”她訝然不已,舉目四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熟悉的俊逸面孔。
“小不點,你醒了?”拓跋敖軒垂眸,對上她好奇的目光,寵溺無比地問了句。
“你是不是傻啊?明知故問?”語音一落,冷凝曉翻起了白眼,鄙視道。
頓時,拓跋敖軒無言以對,愣了幾秒後,探手取來一杯水遞了過去:“喝了它!”
“不要!”冷凝曉毫不猶豫地拒絕,叫她喝就喝,那她還有什麼面子可言?何況,這水萬一有毒呢?
見她一臉糾結,拓跋敖軒無奈,只好將水放下,旋即淡漠地轉了臉。
冷凝曉衝著他的脊背做了個鬼臉,隱約之中卻感覺到一絲寒冷,身子倏地打了個哆嗦。
這妖孽該不會是發飆了吧?阿多凱!阿多凱!好可怕的樣子……
她心中大呼不妙,略一思忖後,用手觸了觸拓跋敖軒的胳膊:“喂!那個……我剛剛不喝水只是因為不渴,沒有別的意思……”
許是因為她說話的聲音顫顫巍巍,頗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下一秒,拓跋敖軒扭過頭來,面無表情,語氣微肅:“你是懷疑我在水中下藥了?”
“沒有!沒有……”冷凝曉連連搖頭,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
這妖孽看上去分明是生氣了,自己若是再亂說話,恐怕命不久矣。
不過,這一次她幾乎將自己知道的所有好話都說盡了,對方仍舊是板著一張帥臉,傾國傾城,迷惑眾生。
萬籟俱寂,北風吹過,幾片樹葉打著旋兒飄過,一輛勻速行駛的馬車上正在上演傳說中的冷場。
冷凝曉表示口水都要說幹了,直接端起方才那杯水喝了下去。
這時,沉默已久的拓跋敖軒終於忍不住開口:“不是怕有毒嗎?怎麼還是喝了?”
“聖君親手倒的水,我哭著也要喝完。”冷凝曉說著,故意抽了抽鼻子,儼然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本來拓跋敖軒是真的生氣了,可現在一聽這話,煩惱和氣憤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比溫柔的笑意:“小不點,你放心,這個世界上我就是傷害所有人,也會將你捧在手心去疼愛。”
“咦……”聞言,冷凝曉下意識地拖長了聲音,可心裡還是莫名的一陣感動。
她早就知道這妖孽是個情獸派詩人,時不時地就冒出兩句甜言蜜語,可老整這麼文藝,酸不酸啊?
V36 我最喜歡下雨天了,涼快!
馬車繼續前行,好一會兒,冷凝曉才察覺到什麼不對,連忙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裡啊?”
“勾蘭。”拓跋敖軒嘴唇微漲,吐出淡淡的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