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長相普通,性格粗魯,人醜家窮,身長一米五幾,想想還有點自卑呢!
抬眸,及目處,便見冷國忠衝著拓跋敖軒屈身行禮:“那屬下先告退了。”
“嗯。”拓跋敖軒略一頷首,隨即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星眸半眯,儼然一副小憩的模樣。
冷國忠見狀,不敢再多做打擾。
於是,直起腰板,轉身正欲離去。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冷凝曉突然感覺過來有點不對勁。
皺眉想了一瞬,她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喊道:“祖父,留步!”
冷國忠循聲轉臉,見她一臉焦急,便輕輕地招了招手。
冷凝曉會意,大步跨到冷國忠的面前,盈盈一拜:“祖父,您光顧著給他安排住處了,我呢?”
“哎,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頓時,冷國忠恍然大悟。
沉思一陣,他緩然開口:“要不,你先去我的院子住吧。你的房間,我還給你留著呢。”
“啊?”話音剛落,冷凝曉訝然,只一瞬,便接受了這個安排:“好吧!”
畢竟,那妖孽是客人住上等房理所應當。
她嘛,沒有被趕去奴僕的房間已經該值得慶幸,還要什麼腳踏車啊!
“那你這便跟我過去看看有什麼缺的吧。”冷國忠輕柔地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笑得一臉和藹可親。
“是。”冷凝曉垂下眉睫,乖巧地點頭。
對於冷國忠這個當祖父的,她還是蠻心水的。
因為好多次危急關頭,都是他的出面救自己出水深火熱。
隨後,祖父倆一齊轉身,揚長而去。
誰料,剛抬腳走了沒兩步,身後便傳來清亮悅耳的男聲。
“等等!”語畢,半空中,白芒已至。
就在冷凝曉仰臉看眼前的白影之時,冷國忠已經挑袍而跪,顫顫巍巍道:“聖君息怒,屬下不是故意打擾到您休息的。”
哪想,拓跋敖軒直接忽略了他的話,一雙墨眸不偏不移地落在了冷凝曉那張略帶迷茫的臉上。
這妖孽要幹嘛?
沒事蛇精病又犯了?
冷凝曉表示被他那種燦若星辰的眸子盯著有點羞澀,可是,她心裡還死不承認。
氣氛有幾分詭異,各人各懷心事。
最終,拓跋敖軒俊眉微挑,眼底掠過一抹詭異的笑容:“老太公,你先走吧。小七,這幾日睡在本君的房間就好了。”
“啊?”聞言,冷國忠驚詫,短暫的呆愣後,晃過神來,緩緩作答:“聖君,這樣恐怕不好吧?七丫頭她……”
“有什麼不好的!本君正好缺一個貼身丫環。”拓跋敖軒毫不猶豫地打斷冷國忠的話,語氣微肅。
言罷,他揚眉,饒有深意地睇了冷凝曉一眼。
這妖孽居然想把她當丫頭使喚!
要不要這麼過分?
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一瞬間,冷凝曉
心中甚是鬱悶,暴走地反駁起來:“我不同意!”
拓跋敖軒淺笑,雙瞳不以為意地瞥著她,簡單幹脆地說:“好像輪不到你做主吧!”
“你夠了!”冷凝曉氣得臉色大變,恨不得揚手便給他兩個大耳刮子。
可是,礙於冷國忠在場,她不得不選擇抑制住小暴脾氣,仰天無聲嘆息。
這世道,人不如妖啊!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她正好又迎上了冷國忠意味深長的目光。
頓時,她心中飆淚,深知自己逃不出某妖孽的手掌心了。
果不其然,冷國忠一雙滄桑的老眼直勾勾望著她,語重心長地說道:“七丫頭,既然聖君叫你留下,你便留下吧。一定要好好伺候他,不要讓祖父失望。”
冷凝曉聽完,頓覺壓力山大,可卻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頭:“好!”
冷國忠欣慰地笑笑,旋即長身而起,恭敬衝著拓跋敖軒作了個揖:“那聖君,屬下先告退了。”
拓跋敖軒素袖一揮,淡然轉臉,望著失魂落魄的冷凝曉,嘴角緩緩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意。
他表示最喜歡小不點這種委屈的模樣,簡直是楚楚可憐惹人疼啊!
冷凝曉真的好想哭,這到底是神馬節奏嘛!
這妖孽要不要這麼欺負自己?
如斯一想,她開口便是一句:“你為什麼要欺負我?就因為你喜歡我嗎?”
一瞬間,拓跋敖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