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各種對對子,作詩的擂臺邊上圍了不少人,時常能聽到轟然叫好的聲音傳來。就連那些鬥蛐蛐,鬥雞鬥鳥的邊上都圍了不少人。
當然,這些都比不上官府的擂臺。作詩擂臺那兒已經人滿為患了。
鄭城知年紀小,對各種鬥詩文很是不感興趣,反要往邊上那些鬥蛐蛐的地兒鑽。 張瀾張軒見狀,不由一笑,也得隨他。
張大姐,張二姐和鄭城月倒是有話說,只是張三姐在一旁一直懨懨的。鄭城月卻也懶得理她。
張軒見狀,又見鄭城知對混沌很是看了一眼,便道:“大哥,我們不如去歇息,我看城知餓了。”
張瀾看了看小妹的神色,便道:“走吧。”
鄭城知歡呼一聲。
到了店裡,張瀾要了張二樓靠窗的桌子,那位置非常不錯,能看到樓下人流,也能見到對面作詩雷臺的情景。
要了茶水,果子點心。還單單為鄭城知要了一碗混沌。
窗外明月高掛,樓下人聲沸騰,一時間,幾人都很是有興致。
“下面有投壺,表妹可去試一試。”張軒見鄭城月看著樓下的一個投壺換彩頭的地兒很是感興趣,便問鄭城月。
西州孩子對弓馬都是有些見識的,女孩兒家平常也玩這些。
鄭城月擺手,“不去了。在這兒看著就行。”
自從上次靈山遇險,鄭城月很是央了鄭霖教自己射箭,奈何她力道小,除了平時那種女孩兒家拿出來玩的弓箭,像樣點的弓她可從未拉開過,對此俞平生話是你又不用上戰場,學這個做什麼。
他哪知道鄭城月是對上輩子和上次的逃生產生的陰影反應。
“不會是連一個也中不了吧。”一邊的張三姐嗑著瓜子,悠悠道。
鄭城月轉眼看她:“不過是好玩罷了,中不中的有什麼關係。”
張三姐哼了一聲。
張軒笑:“我看在這兒坐著也是坐著,我也想動動手呢。”
一邊張大姐早見到張三姐從開始到現在就很是不耐煩的樣子,便也想著這兩人還是分開一會兒的好,便道:“我在這兒陪城知,你們去吧。”
鄭城月也不想和張三姐在一處,便站了起來,笑道:“那就麻煩表姐啦,二表哥,我們去吧。”
張軒點頭微笑。
張二姐卻罷了手錶示在樓上看著就行。
“我也去。”張三姐起身跟了上來。
鄭城月簡直想翻個白眼。
鄭城月雖然拉不開弓,但是投壺,鄭城月的準頭還是不錯的,一投一個準。
張三姐其實也不錯,她心裡本就憋了氣,很是要壓鄭城月一頭。只要鄭城月投中的,她都要試一試。
鄭城月也不讓她,你來我往,兩人倒是鬥上了。
一邊的張軒嘆氣,張三姐對鄭城月的那點心思,從今日一出來,他便看在眼裡。
他對鄭城月和張三姐二人都很是公正,鄭城月得了彩頭,他要叫好,張三姐得了,他也會鼓掌。
小姑娘家鬥氣,本也沒什麼。奈何兩人都很是有些準頭,各不相讓,一時間這小攤周圍倒是圍了一幫人。
“這是最遠的了。”那投壺的攤主對兩個姑娘道,他那些彩頭不過都是些不值錢的,但是每來參加投壺的,可都是要給銅板的。所以即便彩頭被兩人拿走了大半,這攤主也沒不高興,反而對兩人吸引了一大堆人表示歡迎。
兩個小姑娘別矛頭,他早看了出來,還故意設定了一個最難的,將兩人的壺放在距離較遠的地方,一邊還換了壺,之前的壺口有碗大,現在這壺口卻小了一半。
三局兩勝,兩人各勝了一局。這最後一局,張三姐自然是不想輸的。
“張妹妹。”一聲嬌呼,一個身穿水紅衣裳的姑娘已經走進,看到張三姐,便叫了一聲。她身邊還跟著另外一個翠綠衫子的姑娘,除了這兩人以外,還有一個看起來和張瀾一般年紀的少年,眉眼含笑。
張三姐見了,趕忙上前叫道:“馮姐姐。”
原來這是馮千戶的小女兒馮芳。
“這是我舅家表姐,這是個兄長。”馮芳介紹道,她身後的兄長叫馮殷,見了張三姐便笑了笑。
☆、見面
張三姐見那公子長了雙桃花眼,不笑也微微帶笑,很是俊俏。心下微微一動,身子卻自然福了一禮,才對拿著箭的鄭城月和張軒道:“那是我堂兄和表姐。”
馮芳看了看鄭城月,只點了點頭,並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