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真也不在意,接了過來,“謝謝慧妹妹。”
回了自家家裡,楚真才拿起荷包,一隻荷包上繡了青松,一隻上繡了芙蓉。想必是兄妹一人一隻了。
楚真將繡了青松的荷包拿去給楚然。
楚然見了,笑:“既然是送給你的,你就好好戴著吧。”
也不接,轉身和朔風去了營裡。
楚真真是莫名其妙。姜氏知道後,將女兒叫來屋裡,道:“你是慧姐兒的表姐,接她東西自然沒什麼。可是你兄長就不同了,他戴著表妹送的荷包,成什麼體統。你這個丫頭,怎麼就沒點心思。”
一雙兒女,兒子的心思多得像篩子,全是心眼。女兒呢,有時候簡直像是傻大姐。
其實楚真哪有姜氏說的那麼傻,她只是心思單純,又有父母兄長疼愛,哪想那麼多。此時母親一說,她就明白了。難怪慧姐兒每次來都抓著她問楚然的事。
楚真搖搖姜氏的手臂,“娘,我也做點東西給慧姐兒吧。”
姜氏點頭。
於是,過了幾日,姜慧收到了楚真的回禮。說是她很喜歡那兩個荷包,經常換著戴呢。
姜慧一時間只想哭。
☆、分成
自方記鋪子開了後,鄭方每日裡都要去店裡。
鄭城月見他根本無心思讀書,勸了幾次,鄭方卻像下了決心似的,非但不聽勸,去鋪子裡更加勤快了。
苦杏為此很是煩惱些日子。
倒是何氏見兒子神情,勸了一次,鄭方也不曾好轉,便隨他去了。
果然到了七月梅子正黃的時候,鄭方退了學。專心在鋪子裡做起了掌櫃。
鄭二這一年,彷彿變了個人似的,很少歸家,有時候十天半月滿身黑乎乎的回來。何氏問他去了何處,他只管發火,並不說話。
何氏也懶得管他。鄭方退了學,不讀書的事,鄭二是在一個月之後才知曉的,回到家來,鄭二直接將家裡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
只是無論鄭二如何打,鄭方就是不去學裡。若非苦杏跑去叫了鄭霖,鄭方恐怕要被鄭二打死。
鄭二丟下妻子,拿走了家裡的銀子,直接又走了。
“鄭二叔這是做什麼呢。”鄭城月第二日送藥來給鄭方,見到滿地的赤色細小沙子石頭。
苦杏道:“誰知道他是去做什麼。每次回來,那衣服上都是這樣的東西。”
鄭城月看了看,道:“莫非他是去給人搬磚了?”
苦杏冷笑:“這城裡做這事的人家可從來沒見過他身影。”
鄭城月心裡生出些疑惑,嘴上也不再說其他。只是三日後,鄭方直接去了店裡。
鄭方其實是個非常會做生意的人,那店裡每日賣的貨依然還是定量的,單靠滷肉是賣不出多少銀兩的,和鄭城月商議之後,他直接去收了大量乾花。
鄭城月本來對吃食就感興趣,和苦杏一道,將各種乾花做的餅放在爐火上烤成酥餅,試煉了好幾十次,發現野生的薔薇做出來的酥餅味道最為清香。
放多少量,火需要多大,餅要烤成什麼樣的皮,又反覆做了不少次,記錄下來。方開始大量的做。
玫瑰糕,杏花糕,其實各類糕點在這邊城並不少見。
方記的酥餅貴在皮酥裡軟,且放了很多野生薔薇。鄭方又懂得做生意,沒過幾次,這滷肉和酥餅簡直必須成了配套在一起才能好吃的說法。
鄭城月將自己烤好的酥餅也撿了好幾盒給親戚家送去,從林家,到張家,她這餅都得了不少讚譽。而送去楚家的餅,鄭城月也很是大方,還配了幾樣自己烤的南瓜酥。
楚然從營裡回來,見了那南瓜酥上還撒了不少豆麵,不由一笑。這小丫頭做事越發細心了。上次他不過提了自己愛吃甜食,她倒當真記下了。而楚真喜歡清淡點的口味,她送的薔薇餅裡面便少放了蜜。
卻說張家收到鄭城月的禮物,張三姐便動了些心思。央了母親來了鄭家。
“她小孩子家,不過都是二嫂和方子打理。又懂些什麼。”張氏聽了張大舅媽的話,道,“這入股的事,我看她一人也做不了主。”
張大舅媽道:“我原想她不過是說著玩的,哪想竟是真的。我扭她不過,就過了來。”
張三姐道:“姑媽,你就給我說說話吧。我也是想著手上有的錢,放著也沒什麼大用,我放在表姐那兒,也是個生財之道不是。”
張三姐又會討好賣乖,張氏笑道,“好,好,一會兒她回來,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