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都是裴家,本都是同一只,但是這麼多年,晉國人都知道,定國公和鎮國公兩隻的意義可不同。
俞平生見鄭城月一副不信的樣子,不由笑道:“當然,除了戰功以外,楚將軍還是雲州人。雲州是誰的地盤?是齊王的。他娶姜家女,齊王可是親自說過話的。”
鄭城月的心微微一頓。
“我聽之前的米老先生說過,齊王可不是什麼好招惹的呢。”鄭城月問道,“再說楚將軍赫赫戰功,姜家又是權貴,又與雲州有關,你說,聖上會高興嗎?”
上輩子楚家的罪名便是與齊王謀反有關。楚家這輩子不會又與齊王。。。。。。
太大的權勢可不是好事情,上輩子楚家的遭遇也不知是不是太過招人。
俞平生見小學生很是有些悟性,笑:“丫頭,很多事兒,就像你下棋一樣,博弈。懂嗎?來來,今日先生就教你如何能下贏一盤棋。”
有人願意教她這些,鄭城月自然沒有不同意的,即便以後用不上,也能增長見識不是。
卻說鄭城月遇到過這麼一件事,好些親戚鄰居也跟來問了幾句。
張大舅媽三妯娌也領著兒子女兒一起過來了。
張大舅媽自從小女兒和鄭城月鬧過後,就微微有些不自在,好在這事已經過去了很久,而鄭城月事後也從未提前。鄭家彷彿沒有事一樣,她也就放下了那幾份尷尬。誇起鄭城月來很是厲害。
張氏只得連連說當不得。
倒是張三舅媽這次來,氣色很是不錯。自從那通房生了孩子後,張三舅媽直接將孩子抱來了屋裡養,張三舅見媳婦如此,便也不好意思常去小妾那兒,只管埋了心思念書。
聽說在準備明年的秋闈。
張氏見這弟妹弟弟終於不鬧了,心裡也很替張老太太高興。再說不過一個通房,弟妹抱了過來養,養好了,以後更沒誰能越得過她。
鄭城月自從搬了新屋子後,便很注重收拾自己的屋子。這次張大姐幾個來,她便讓大家在自己的小書屋裡玩耍。米老先生留下的書畫,鄭城月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張瀾和張軒在其中還見到了不少書籍,都很是吃驚。
“表哥若是喜歡,就拿去讀吧。”鄭城月笑道,俞平生說過,米老先生的這些書好多都是孤本,讓鄭城月好好收藏。
張瀾笑道:“如此就謝表妹了。”
張瀾今年八月已經考上了官學。而張軒明年才能考,族學自然是比不上官學的,所以張軒這兩年唸書都頗為勤奮。這次跟著一起來,見到鄭城月書架子上的書,拿了一本看起來,專心致志。
“表妹放心,書一定會盡快原樣歸還的。”張軒選了兩本,下了保證。
鄭城月道:“沒事的,表哥用就是。”
張軒年紀雖小,但是極為會做人,每次張氏往張家送禮,若是給小孩子們的,張軒必定都會回一些禮給鄭城月姐弟。
鄭城月對張軒的印象一向不錯。
“聽說這次你是和楚家兄妹一起遇險的?”張三姐自從和鄭城月產生矛盾後,就一向不愛搭理鄭城月,這次若非張大舅媽和張大姐拉著,她才懶得來。
鄭城月道:“是。幸而都沒事了。”
張三姐道:“我聽人說楚姑娘可是先回的將軍府。姐姐可是單獨和楚公子回來的。”
這兩年楚然已經大了,這西州有很多人家都很關注楚然的動向。
鄭城月並不答話。
反是張三姐又道:“這一起回來。呵呵,姐姐的名聲可要緊呢。孤男寡女的。。。。。。” 鄭城月看她:“妹妹是聽誰說的呢?楚公子危險之中救了我,我才能活著從山裡走了出來。我才九歲,楚公子又多大,三妹妹和我一般大,你都在想些什麼呢?”
一邊的張二姐似笑非笑地看著二人,“她能想什麼?不過是最近和馮家小姐走得近。聽了馮家小姐說妹妹你和楚公子孤男寡女的話而已。表妹不要生氣,她小不懂事。我們都知道妹妹是什麼人呢。那楚公子年紀比你大這麼多,又怎麼可能?是個人都能用腳想想呢。三妹這是不用腦子呢。”
張三姐因為開鋪子的關係,手上很是有些銀錢,張大舅媽陪著張大姐去打首飾時,她跟了去,偶然一次遇到馮家小姐。
那馮家小姐也是個怪人,和張三姐頗為說得來,一來二去沒幾次,張三姐一個典獄官的女兒和一個指揮使的女兒倒是交上了朋友。
張二姐對此很是不屑,偏張三姐還總是在她面前說馮家如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