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驗證一些事情。
雲夢澤和他附近的幾個匠師一臉激憤,對於當年的事情他們一直抱有深深疑慮,這個充滿懸疑的案子被聖教和雲家聯手壓下去,隨著時光的流逝,逐漸淡忘,而今天被岑牧挖出來,並曝光所有真相,這個推斷剛被說出來,甚至不需要證據,他們就認定它是事實,因為完全合符情理,並能解釋他們所看到的一切。
原來雲乾才是殺死恩主的兇手!這些匠師死死盯著雲乾,如果目光可以殺人,雲乾不知道被幹掉了多少次。
雲淺雪面無表情,問道:“爹爹,是這麼回事嗎?”
連他親生女兒都發出這樣的疑問,可見這個推斷的合情合理性。
事已至此,似乎無法擺脫,雲乾反而平靜下來,他沒有理會雲淺雪的質疑,強作鎮定,冷冷說道:“說得挺像回事,你有證據嗎?!”
岑牧莞爾一笑,說道:“我想你弄錯了一件事情,今天我到這裡來,並不是來和你講道理的!而是來替某些人討債的!”
說完,岑牧對小芥子點點頭。
小芥子默然抬起手,捻住紗巾,解開了,紗巾飄落在地上,露出一張瑩瑩如玉的絕美臉龐,白皙優美的脖頸,肩線纖瘦卻又不過分露骨,渾圓有致,精緻可愛之中,透著一股純潔健康的青春氣息,分外動人。
面對眾人的注視,她有些怯怯,眼神躲閃,可是想到父母曾經受到的苦難,又咬牙強撐著,抬起目光,平視出去。
這個場合,她不能怯懦。
“主母啊?”看到似曾相識的臉龐,當場有人從椅子上癱軟下來,痛哭流涕。
雲家有不少匠師是雲澈親手發掘並提拔出來的,和雲戚的出身相似,徹底改變了他們的人生,因此雲澈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恩同再造。
雲乾目不轉睛地看著小芥子,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桌子底下,他的身體不覺起了些反應,這對於一個年近七十的老者來說,實屬不易。
雲乾忍不住感嘆道:“當年多小的娃娃,現在都長這麼大,這麼漂亮了!”
雲戚忍不住脫口罵道:“老畜牲!”
雲乾看向小芥子身邊的老者,遲疑道:“這麼說,你就是雲戚咯!老了很多嘛!也難怪,在荒野照顧一個女娃娃,還是挺難的,你做得很好。”
雲戚冷哼一聲,說道:“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老淫賊!準備好受死了嗎?!”
雲乾喟然一嘆,可憐兮兮說道:“岑先生,你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過不去咯?”
“你又錯了,不是我跟你過不去,你也沒資格和我過不去,我今天替雲戚和小芥子站臺,我沒有時間跟你墨跡,做什麼調查,蒐集什麼證據,不管你說霸道也好,強權也罷,你打不過我,就註定這個結果,血債血償!”
雲乾期盼地看著他,問道:“如果我將家主之位交還給你,能否放我一馬?”
他不是雲家的家主,卻依舊視家主之位為囊中之物,根本不和雲淺雪商量,就丟擲交易的言論。
這時,雲淺雪補充道:“是的,我願意用它來換我父親一命!”
雲戚急忙說道:“不行!”
說完,他緊張地看著岑牧,等他做決定。
岑牧笑道:“你現在還有什麼和我談條件的籌碼?!雲戚殺了你,一樣可以拿到雲家家主的位置!”
雲淺雪擰緊眉頭,說道:“想做家主,也要看大家同不同意,你以為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雲戚也想到了這點,頓時沒了主意。
“沒關係,如果大家都不配合,那就全殺了!然後,我們帶著雲家的財產,遠走他鄉!省心又省事!”
好重的殺氣!在座眾人紛紛為之震驚!!
儘管知道這可能只是一個威脅的言論,雲淺雪依然做出辯駁:“你就不怕聖教制裁你嗎?!”
岑牧呵呵一笑,說道:“你信不信,我帶一個團的聖鋒騎士來抄家?!呵!你還天真地以為聖教會是什麼匡扶正義的角色?!如果是這樣,雲家還會落到今天這副田地?!”
雲淺雪抿緊嘴唇,頓了頓,誠懇道:“岑先生,我相信你是好人,我求你放我爹爹一馬?我什麼都願意答應你!”
什麼都答應是個什麼概念?!
也是一個仁愛孝悌的女子,只可惜針對錯了物件,而云乾聞言,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確實是個巨大的誘惑,答應她,這女子就是岑牧的囊中之物,看她如此精明幹練,必然是個好幫手;而如果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