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點燃馬文的怒火,他指著岑牧的鼻子,對身旁的人吼道:“給我殺了他!殺不了,你們都得死!!”
很顯然,這幫打手深刻理解他們這位少爺的脾性,知道他這時候已經進入徹底瘋狂的狀態,不見血,不回神!善後什麼的,等著城主老爺去操心吧!
人群中,一個老者見狀,偷偷脫離人群,拿出移動通訊器,做些報告。
不由分說,這些打手掏出各自的武器,有些人乾脆拾取地上的刀劍,一群人組成一個陣型朝岑牧撲來,三人一波,層層疊疊,井然有序,看起來,是練過合擊之術的。
只聽見叮叮噹噹一陣亂響,眾人眼睛一花,眼前人影穿梭,一片眼花繚亂……
眾人不由自主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竟發現他們尚未看到戰鬥如何開始,就這麼結束了!
這群彪悍的打手和一眾保安的待遇沒有什麼區別,也是片刻之間被瓦解了戰鬥力,讓馬文呆立當場。
十四個打手,躺在地上,東倒西歪,身上橫七豎八,佈滿劃痕,有些切痕並不淺,看著汩汩不斷往外冒的血液,就讓人感到一陣恐慌,人群中不少人當場昏倒在地。
有人發出一聲驚呼,不知道是因為看到人暈倒,還是看到場內真刀實槍地幹仗,頓時,整個大廳一片躁動,驚慌的、尖叫的、咒罵的、惶恐的,亂作一團,圍觀的人群快速往外撤退,空出大片的區域,有人好奇仍然留在大廳角落觀看,有人則慌不擇路跑到了大街上,看這架勢估計警察會在幾分鐘內趕到現場。
“你們心術不正,想殺人,先想想自己有沒有這個實力!!”岑牧將奪下來的十幾把刀拋在地上,獨握一把在手中,他朝馬文走過去。
一刀斜插下去,也不見多塊,馬文看到他的起手式,正想躲閃,只覺得胯下一涼,一陣刺痛從下面傳來,隨即火辣辣的熱流順著兩條腿往下淌,不是尿,是血!!
這……這人不按常理出牌!!好瘋狂的一個人!
馬文心中一陣慌亂,不應該是先講話,再出手嗎?這人怎麼不管不顧直接下手了!自己是不是被切了?!到底哪裡在流血?!完了!
馬文甚至不敢低頭看他的傷口,因為岑牧在往上抬刀,刀鋒就抵在他兩腿之間的軟肉上,他能感受到刀鋒的冰冷,馬文不得不雙腿並得筆直,儘量夾住刀身,竭力將身體提高,以避免被割傷,儘管如此,他依舊感受到肉皮在刀鋒上如同豆腐一樣被破開,血液沁潤下去,順著刀鋒往下滴落。
在這一刻,馬文無比痛恨的是,為什麼雲家的刀劍那麼鋒利?!吹毛斷髮!
岑牧問道:“現在冷靜下來沒有?”
馬文使勁點點頭。
“知道怎麼做了嗎?”
“知道。”
岑牧笑著問道:“那應該怎麼做?”
馬文嚥了口唾沫,面無表情道:“賠錢,然後帶著他們趕緊滾蛋!”
不得不說,有時候紈絝弟子就是這麼上路,該認慫的時候,他們絕不會顧忌自己的面子。
岑牧搖頭道:“不對!不能這麼做!”
馬文詫異道:“那你想怎樣?!”
岑牧笑道:“把你爹叫過來啊!把你家更高階的打手一起帶過來,我們一起喊幫手,看誰喊的幫手厲害一點!”
馬文腦門一陣冒汗,強顏歡笑道:“不敢!”
岑牧忽然收斂笑意,沉聲道:“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按我剛才給你說的做!現在就做!”
馬文頭一次感覺到,他這次是不是真的惹錯人了,一旁的管家遞過來一個手機,號碼早已撥動。
嘟嘟的提示音在聽筒中響了片刻後,裡面傳出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馬文,怎麼了?”
馬文用顫抖的聲音,說道:“爹地,麻煩你親自來一趟雲氏鍛造行,最好帶上幾個家族黑騎士。”
“馬文,你又惹事了?怎麼回事?趕緊給我說清楚!”聽筒裡的聲音提高八度,站在旁邊都能聽到。
馬文說道:“爹地,你別管了,只管過來就好了,一時半會,我跟你說不清楚!”
說著,他將手機還給管家,轉頭對岑牧說道:“我……照做了,你能不能把刀拿開,我在流血。”
岑牧報以微笑,卻無動於衷。
馬文焦急道:“我會死的,我死了對你沒好處!有什麼事咱們好好談!!”
岑牧這才收刀,提刀回來,刀刃一片殷紅,看得馬文差點暈過去,他拍拍馬文的臉蛋,說道:“好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