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汙穢的東西,不要髒你的眼睛。”
這聲音如同從腐朽的墓穴中傳出來,陰森冰冷,暮氣沉沉,聽在耳裡,甚至隱隱能聞一股腐爛的味道。
聖女殿下似乎有些怕他,略有收斂,她平靜道:“我……我只是有點悶,想透透氣。”
“沒有辦法,黃金馬車已經是教會最奢華的車駕!殿下,我不得不提醒你,在你到達聖域之前,路上極其危險,尤其以這個林地最甚。其他分教區的人都覬覦你的地位,他們一定會有所阻撓,你不想在開窗的瞬間,迎面射進來一顆子彈吧?”
聖女殿下不太情願地關上窗,將外面呆滯的、瘋狂的目光隔斷,視線收回車內,她正側靠在一張用柔軟白狐毛皮鋪出來的軟塌上,車廂內極盡奢華,設有沙發、茶座、紅酒櫃和獨立的衛生間,唯一不和諧的因素是坐在角落的一名老者。
老者身著一件陳舊的黑色長袍,上面沾滿了汙漬,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氣味難聞,混在這微醺的香氣中,格外刺鼻,這並不體面,讓人很懷疑他聖教的出身,可事實就是如此,這個老者不光是聖教人,還擁有至少不遜色於她的地位,外面的騎士都聽從他的派遣。
看著他坐在名貴狐裘包裹的沙發上,骯髒的屁股將柔軟的純天然絨毛蹭得黑黑的,聖女殿下心裡就堵得慌,真想一腳把他踢下去。
豪華車隊透過人群后,速度快了幾分,等車隊透過,幾支商隊默不作聲地跟在後面,不緊不慢。
然後,很快有其他人會意,默默緊跟其後,有些人想看熱鬧,也跟在後面,於是,片刻之後,整個林地邊界的人浩浩蕩蕩朝入口處逼近,局面隱隱有失控的跡象。
領頭的騎士緩緩行進到密林入口處,一根碩大的樹幹橫在馬路中央,左右兩旁堆壘幾塊巨大的石頭,將大路堵得水洩不通。
那名騎士舉起長槍,睨視路旁的費羅格哨兵,喝斥道:“賤狗,還不把路障移開?!”
這態度讓人上火!費羅格也算是此地一霸,不然不至於戰局最好的位置,哪裡受過這種氣!因此,費羅格計程車兵有他們自己的驕傲,鏗鏘一聲,有名哨兵忍不住拇指一撥,拔刀一半,以示警告!
騎士哂笑一聲,單手提槍,一擊捅刺,舉重若輕,沉重的騎士槍竟發出破空的響聲,快如閃電,勢不可擋。
哨兵尚且來不及將刀拔出來,槍矛便紮在他胸口上,防彈面料避免他被騎士槍一擊捅穿,卻抵擋不住強大的力量,只聽見咔嚓一聲,堅硬的胸骨應聲碎裂,胸腔癟了下去,整個人被長槍撞飛數米遠,一口鮮血噴了近一米遠,撞到樹幹上才停下來,落地即氣息全無。
騎士冷笑道:“敢對聖鋒騎士拔刀!找死!!”
一擊立威,所有人都被這一擊給鎮住了,整個場面一片寂靜,連呼吸聲都輕不可聞。
五階力量!聖鋒騎士果然有幾分實力!
岑牧默默估算這名聖鋒騎士的實力,用聯邦的標準來衡量,他已經超出普通的聯邦士兵,接近於十大兵團士兵的水平,如果聖鋒教會有數萬名這種騎士,那岑牧差不多可以考慮解散好運教了。
“還愣著幹嘛!快給我把路障移開!”騎士大聲喝斥,將路旁唯一一名哨兵嚇了一跳。
這時,榕樹上跳下幾個人,面無表情地將橫在大路中央的巨木移開。
騎士面對這群人中的一名長官,譏笑道:“殺個把人,屁都不敢放一個,真是一群廢物!也就只能嚇唬那些更加廢物的廢物而已!!”
費羅格士兵抿緊嘴,默默把牙齒咬得嗞嗞作響。
“怎麼?還想咬我?!”騎士輕蔑地看他一眼,驅動馬匹,將背影大大方方暴露在他們仇恨的目光下,車隊緩緩啟程。
圍觀的人群隱隱感到一絲不安,教會騎士團肆無忌憚把這幫人壓慘了,憤怒是可能轉移的,他們可能被遷怒到。
當車隊完全過去,路障尚未重新搬回去的時候,一些小商隊抱著僥倖的心裡,默默驅車往前開去……
他們很早就做好了矇混過關的打斷。
一個頭領模樣的費羅格戰士獰笑道:“廢物的廢物!哼哼!把他們給我殺光!一個不留!”
一聲令下,槍聲大作,不光是地面幾個人端起衝鋒槍一頓平掃,兩邊大榕樹上也射下來一梭梭子彈,小商隊連人帶驢像是割麥子一樣掃倒在地,然後,這群人調轉,對準龐大的人群開始掃射。
幾乎實在那人露出猙獰表情的剎那,岑牧做出反應,將小介子從背後拉到身前,將她撲倒在地,眨眼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