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摔了一個狗啃泥。
而讓他驚恐萬分的是,一根削尖的木棒就頂在他兩眼之間,速度再快一點,再往前一點,就一頭撞了上去,不管是用眼睛撞,還是用頭蓋骨撞,都不會有好下場。
這一下,驚了他一身冷汗,心想做陷阱的人還是留了點厚道的,然後,他想到人家是用刀子把揹包帶割斷的,有這個功夫,已經足夠殺他一次了。
岑牧跑了大約幾百米,發現對手並沒有追上來,於是,開始翻起他的戰利品,這傢伙的包包裡裝了三塊序號牌,加上昨天的收穫,他已經拿到了十三塊序號牌,收穫頗豐。
然後,岑牧開始尋找下一個獵物。
突然,他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被人盯上了。
儘管岑牧每一下腳都極其小心,但淺淺的腳印和不可避免的斷枝,標明瞭岑牧的去向,這種經過岑牧處理過的淡化痕跡,一般只有經驗豐富的荒野獵人才能發現,這個人也能做到,可見他的特別之處。
這人倒也奇怪,叢林中明明有比岑牧更弱雞的新生,他不找,偏偏盯上了岑牧,這難道有什麼原因嗎?
岑牧索性站定,等待他追上來。
感知場中,那人並沒有穿迷彩服裝,而是換上了一套麻灰色的破爛斗篷,佝僂著身體,在叢林裡慢慢攀爬,毫不在意身後留下明顯的痕跡,他的形象有點奇怪,以超能學院的錄取標準,不該選擇一個樣貌怪異的學生才對,難道他的能力已經可以讓學院忽略他身體上的缺陷?!
這人在追溯岑牧的腳步,追溯的過程很慢,穩定而精確,幾乎是踩著岑牧的腳步走來,讓人不得不驚疑他的能力。
漸漸的,兩人越來越近,只有兩百米的直線距離了。
岑牧突然萌生一個念頭,為什麼不“看看”這個鬼鬼祟祟的傢伙到底長得這麼樣呢?
正當這個念頭冒出的瞬間,岑牧突然感覺到一絲強烈的心悸!
感知場捕捉到一柄鋒利的刀鋒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扎向他的背心。
鬼使神差,岑牧的身體往側面閃躲,這幾乎是本能下意識做出的反應。儘管他的動作極快,背部一疼,短暫的麻木之後,是火辣辣的疼,麻麻癢癢,一股熱流順著脊背流淌下來。
岑牧錯開步子,往前一撲,幾道銳利的風擦身而過,他險而又險地躲開幾次攻擊,然後轉身。
兩人有不同程度的驚訝。
這人驚訝岑牧能躲開他勢在必得的一擊。
而岑牧驚訝乃至震驚的是,他又遇到了一個似乎能欺瞞他感知場的角色!他再看兩百米外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
岑牧按住背後的傷口,寒聲問道:“你是誰?”
灰色斗篷下發出一個粗糙乾澀的聲音,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