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對峙了半天,都感覺這場遭遇並不值,最終分道揚鑣,就在它們分別轉頭的瞬間,從遠處傳來兩聲槍響……
兩記準確的爆頭,略微不同的是,土狼的頭被強力子彈直接轟爆,只剩下汩汩冒血的斷頸,和不斷抽搐的狼屍,而沙行蜥只是頭蓋骨下的大腦部位被子彈擦過,腦漿被巨大的動能絞為一團漿糊。
很快,兩個身影出現在視野內,兩人的著裝相似,從頭到腳被灰黑的布料覆蓋著,揹著兩杆被裹布纏繞的長條物事。
稍矮的那個嘆口氣道:“頭沒了,好浪費啊!你那槍打得漂亮多了!”
另一人說道:“修正值是隨風向、風力和溼度變化而改變的,很難算的,一名合格的狙擊手對於風向、風力和周邊環境有敏銳的認識,有豐富的經驗才能形成直覺,這個無法一觸而就,慢慢來。我跟你不一樣,我的能力會幫我計算好軌跡。”
這兩人正是逃難中的岑牧與金。
金羨慕道:“要是我也有這個能力就好了。”
岑牧笑道:“你把狙擊專精的潛力發揮出來,要達到這個地步,不難。”
岑牧蹲下來,氣喘微微,他中了一槍,沒有時間休息,甚至連將斷骨固定的時間都沒有,一夜狂奔,他的狀態並不好,左肋受傷的部位已經一片麻木,失去了知覺,只有在奔跑時,斷骨摩擦肌肉,產生的劇烈疼痛能讓他感覺到傷口的位置,他的身體機能已經開始惡化,情況越來越糟糕,如果這樣的追捕再持續幾天,岑牧唯有坐以待斃。
岑牧索性坐下來,將背後的長條包裹放到地上,將狼身扶正,說:“來!把它的血喝了,別浪費!土狼對獵物很挑,它的血肉要乾淨許多。”
金問道:“那你呢?”
岑牧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指了指沙行蜥,說:“它是我的,它的肉有毒,你吃不了。”
金搖搖頭,說:“哥,咱們一起吃這個,土狼在這邊不算多罕見的生物,再說,你還有傷呢!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要恢復過來!我狀態再好,也幫不上你的忙!”
岑牧低下頭,輕輕撩起衣服,左肋最下面的兩根肋骨處,有一道長達數十公分的傷口,紫黑色的血漬糊滿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