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但是黎文允根本沒有什麼胃口。
從縣衙裡出來的時候,黎文鋒的臉立馬就僵了下來了,整和臉陰沉的可怕。
他這個解元大人今天沒有搶得風頭,這讓他很是沮喪。
出了縣城的門,五個分道揚鑣。其中黎文允和黎文鋒是同路的。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誰也沒有搭理誰。
“不是以為你今天贏了風頭,就得意了。等著瞧!”黎文鋒忽然轉過頭了,惡狠狠地拋下這麼一句話。
黎文允:……
這是搞哪一齣呀?
他今天的哪裡出風頭了,他只是正常回答白縣令的問題而已。白縣令是兩榜進士,能得到他的指點,簡直是天下掉餡餅!平時書院裡的院長都是舉人出身而已,就這樣了,院子也不是常常有空指點他的。
現下,得到了白縣令的指點,平常學業中有些不明白的,好像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他當時只顧著回答白縣令的問題了,倒是沒有空看這黎文清的臉色。
不過,現下聽黎文鋒這樣子一說,他心裡到是有些高興。他不想出這個風頭,不過,這個風頭能噁心到黎文鋒,那他出這個風頭是值得了。
黎文鋒見黎文允不說話,只似笑非笑地看著的他,眼神中盡是嘲諷,他道:“哼。以後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說罷,黎文鋒甩了甩袖子,大步地往書院裡走去。
黎文允倒不惱。俗話說,會咬人的狗不叫。
黎文鋒叫的這般厲害,想必也是一個色厲內荏的人,怕他做甚?
“今天的考察,你怎麼看?”白敏知站在視窗前,看著窗外那蕭條的景色,忽然開口道。
“下官認為,那個文允還算是不錯。小小年紀的,才十四歲,能達到了這樣子的水平,也算是天資聰穎了。”袁縣丞微弓著腰,答道。
他今日也出了一道題考察這五個百裡挑一的舉子,只是,只有兩個能跟他侃侃而談,而那個黎文允表現尤其出色!
那個解元黎文鋒表現平平,而且,為人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踏實的。
“嗯,那個黎文鋒呢?”白縣令聽了,想了一會兒,便問道。
“那個黎文鋒表現平平,沒有什麼亮點。”袁縣丞想了想,斟酌了一下,道。在不知道這個白縣令的想法之時,他也不好說些什麼。
萬一白縣令看好黎文鋒呢?那他豈不是平白地就得罪一個人。
“我也是這樣子認為的。先前看他的卷子,我就覺得疑惑,這樣子的水平是怎麼考得整個縣城的解元呢?只是,今日我再考察,這個黎文鋒還是讓人失望!”白縣令嘆了一聲,說道。
“可能解元郎這段時間疏於學習也說不定。才十七歲,就考得解元,這需要一些時間來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袁縣丞又斟酌了一下,這才慢慢地說道。
他不清楚情況,也不好說什麼。
“也有這個可能。”白縣令點頭,眼睛依舊盯著外面的景色。
“大人,你看我們縣城這情況?”袁縣令小心地說道。既然底子已經摸完了,那麼就能制定措施的時候了。
“這個我已經有想法了。學子們的底子有些弱,但是也算是勤於練習的。那個黎文允先前是木匠,因為私自接活被原來的掌櫃給攆走了,正經讀書才一年多,卻比那些讀了十幾年的人還要厲害,可見平常下的苦功有多大。不怕你不聰明,就怕你不努力。不為別的,只為了這些勤奮學習的人,我也要做一些什麼才行。”白縣令道。
當然,這也是跟他的政績有關,若不然,他也不會費這事。
“那下官就在這裡謝過大人了。”袁縣丞心裡一喜,趕緊道謝。前任縣令是一個不管事的,在松水府當官這幾天,也沒有怎麼關注這些學子。
現下,來了一個新縣令,終於不同了。至少,學子這方面得到了重視。
又過了十來日,縣城裡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身著藏藍色直裰,頭戴綸巾的先生,姓翟,名:道明,表字:謹炎。翟道明的身長八尺多,氣質非常儒雅。
他是被白縣令請來教導這松水府的學子們的。
翟道明兩榜進士出身,四十多歲,因為前幾年一次墜馬事故,斷了腿,雖然腳接好了,但是走路還是有些跛,絕了官路,所以就潛心做學問。
他被白縣令請來黎文允所在的書院裡做先生。
白縣令這個舉動,贏得了整個松水府學子的一致好評。
他們學子,就算是家財萬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