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嬌想發火,不過,秦陵拉住了她。
民不與官鬥。她們發火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直到走遠了,秦陵才放開黎春嬌的手。黎春嬌也沒有去質問秦陵為什麼拉住她的手,她現在頭腦已經清醒過來。
兩人一路沉默地回到店鋪。
黎文清問起緣由,秦陵便說了起來。
“這幾天人估計關不了幾天就被放出來。”黎文清聽完後,嘆了一聲。這就是有權勢的人的特權。
“既然這樣了,這一件事情,我們就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橫豎只傷了這些小囉囉。也動不了那一位的筋骨。我們就來一場大的。”黎春嬌還是有些氣憤地說道。
她原本也是不想做那麼絕的,畢竟那個人名義上還是木玉波的嫡母。
不過,看昨天木玉波的表情。好像她跟這個嫡母的感情也不是那麼好。
“春嬌,你有什麼法子?”秦陵問道,心裡卻是傳過一陣戰慄,這就是他喜歡的女子。不任人欺負。也不背後再報仇,因為有仇,她立即就報了。
“以此之道,還施彼身。”黎春嬌冷冷一笑,說道。
下午,他們就分頭行動起來。
秦陵去找人調查靖遠侯府的關係,黎春嬌則是去告訴木玉波今天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們的計劃。
豈料。木玉波聽了之後,漠然一下。卻是沒有阻止,他道:“你們放心去吧。我保證,我們侯府這邊不追究。”
經過這些年的內鬥,他早已佔上風,所以,侯府這一塊,他還是能做的了主的。
“那便多謝了。”黎春嬌謝道,而後也不多留,拿著木玉波給的單子便離開。她來之前,沒有預料到木玉波連他繼母手上的單子也有。
不過,這倒省去了他們不少時間。
第三天,下午,等將鋪子裡的東西收拾好之後,他們拿家換好衣服,易好容就開始行動起來。
為了震懾木玉波的嫡母,黎春嬌甚至拿了刀。
按著那一張嫁妝單子裡的鋪子,黎春嬌、黎文清、秦陵一個一個鋪子尋過去,也跟那劉二強一樣,開始打砸起來。
他們將店鋪裡的東西全都破壞掉,而後,這才離開。
一共砸了五家。
一個絲綢店,一家珠寶店、一家筆墨紙硯店,還有兩家吃食店,全被他們毫不留情地砸壞掉。
黎文清甚至砸的不亦樂乎。
他咂巴咂巴嘴,有些回味道:“原來幹這活那麼快樂,怪不得那些人那麼喜歡幹。只可惜,那個老虔婆在京城裡的鋪子太少了,若不然,我們還能多砸一些。一個侯府夫人,竟然在京城裡只有五間店鋪?!”後面的話,黎文清幾乎是嘲諷地說著。
“五間也不少了。在這個勳貴多如狗的地方,一個靖遠侯府實在是不算什麼。若不是這一兩年來木玉清得勢,這靖遠侯府也不會像這般風光。”秦陵說道。他這一兩年來一直調查京城事宜,自然是知道京城裡的一些情況的。
“可惜的是,我們沒有辦法見到那個老虔婆的臉色,她那個臉色,想必好看的很吶。”黎春嬌笑道。
連她這個小方子都想貪的人,想來也不是什麼好鳥。這一下子就損失那麼多財物,肯定得心痛死。
再者,他們三個都是易了容的,進去砸店的時候,又是速去速走,那些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他們應該跑了,想查也無從查起。
就算是那人猜到是他們三個做的,那也沒有證據。
“木夫人這個啞巴虧算是吃定了。只不過,我們要不要繼續砸?”秦陵又道。這樣子就放過他們,好像是便宜了他們。
“不了。過了就不好了。若是他們再出手的話,我們再繼續。”黎春嬌也沒有一口說死。
第二日,這個訊息震驚了整個京城。
不過,只有少部分人知道這幾個鋪子都是木夫人的。
而木夫人廖氏,在得知訊息之後,就一直心肝疼痛。
這可是她嫁妝裡收益最好的五個鋪子!她得知訊息之的,立即就召了木玉波過來問道。
等木玉波到的時候,她正坐在臨窗的炕上。
廖氏今年只有三十多歲,但是與木玉波鬥了這幾年,心力交瘁,看起來像是四十多歲的婦人一樣。
等看到木玉波進來,廖氏大喝一聲:“跪下!”
木玉波卻是仍站在原地,他道:“母親叫孩子跪下,孩子不得不跪,只是,孩子不明,孩子這是犯了什麼事了,竟然害的母親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