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怕,就怕有人見他生意做大,特地設套陷害他。
黃有才反思,是不是他最近出的風頭太大了一些。
也是,早知道就不買下人了,搞的現在有些提心吊膽的。
“您說笑了。我們兩個都是松水府的上河村的。有心要買您的魚苗,怎麼可能不要?若是不要,也不至於那麼遠跑過來。我會事先支付定金,到時,看到魚苗之後,再付餘下的。我們一家都是地裡刨食的,這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犯不著毀了約,沒了銀子。”黎春嬌笑了笑,說道。
這人也太精明瞭一些,那萬三也是做生意的,但是卻比不上眼前這人。
不過,想來也是因為他精明,所以,這才將魚苗的生意做的那麼大,連府城的人都過來他這邊要魚苗。
“成。既然你那麼說,那我們就訂契約。你先寫這契約,我去讓人叫村裡的里正過來,做個見證。”那黃有才想了想,道。
這生意太大了,做成這一筆,他也能賺上不少。
所以,儘管有風險,他還是做了!再不濟,這人不來,到時,他再將魚苗給放回池裡,頂多費些功夫罷了。
黎春嬌自然是就應承。
拿出筆墨紙硯,開始寫起來。
基於現代合同意識,又因為第一次跟完全不相識的人做生意,黎春嬌也怕人家不信,所以,早就準備準備了筆墨紙硯和銀子。
她一個外鄉人,憑什麼空口就讓別人相信,訂契約是最快的事情。
黎春嬌剛寫好,就看到黃有才領著一個兩鬢斑白,國字臉的老人和一位年青人進來。
一進來,那位年青人看了黎春嬌他們一眼,眼睛骨碌碌地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因為這一次黎春嬌要的多,足足兩萬尾魚,所以,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將每斤魚苗的價格訂在了八方,比在李子村萬三那裡還要少兩文。
預府定訂金十五兩。
黎春嬌一下子就拿出一錠十兩的銀子還有一些碎銀。黎春嬌明顯注意到,當她拿出那些銀子的時候,那個跟著山腰村裡正來的男子眼睛亮了亮。
黎春嬌不動聲色,假裝沒有察覺。
那黃有財拿了一個小稱,稱好了之後,寫上錢數,而後開始簽名。按手印。
經過這段時間的苦學,黎春嬌的字寫的有模有樣。那個黃有才見了,羨慕不已。
居然是一個識字的,那麼年輕,字就寫的那麼好看,卻不去考科舉,過來這邊買魚苗。養魚。真是糟蹋了。
若是他兒子也像如今這個年青人寫字寫的那麼好,就算是傾家蕩產,他也送他兒子去私塾。但是他兒子寫的字實在是太難看了,也不是讀書的料。
黃有才一邊羨慕,一邊妒忌。
一式兩份契約,一人一份。簽完之後,那個年青男子藉故走了。
而黃有才留黎春嬌和秦陵下來吃飯。
黎春嬌推說天色已晚。得早些回去,那黃有才才罷休,若不然,以他的熱情。非要留黎春嬌和秦陵下來吃飯不可。
黎春嬌和秦陵上了馬車,黎春嬌心有餘悸地說:“這黃有才,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竟然那麼熱情,搞得我有被嚇到的感覺。”
秦陵笑了笑。說:“許是做成一筆大生意吧。”
“也是。我們一下子要了兩萬尾呢。也有好幾千斤呢。”黎春嬌道。
“我們快回去吧。出來那麼久了,叔和嬸也該擔心了。”秦陵說道。
黎春嬌應是,而後趕著馬車,就往靜安縣城走去。
豈料,這才剛走出村,進入馬路時,忽然從路邊的樹木裡竄出四個蒙著臉男子。
那四個男子擋住去路,示意黎春嬌將馬車給停下。
黎春嬌便停下了。
當一停下,秦陵便掀開車簾,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領著的一個男子,上前兩步,指著黎春嬌,大聲道:“識相的,快點將銀子和馬車留下。若不然,明年的此時,就是你們的祭日!”
這聲音,有些顫抖。
她一開口,黎春嬌便知道是誰了,卻原來,領頭的那個男子竟然是那個跟著里正過來的年青男子。
怪不得他第一眼看到他們的時候,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原來是不懷好意。
後來,他們簽完名之後,那個男子又藉故先行離開,原來卻是回去找人提前在這裡埋伏。
應該是看到他們兩個年紀不大,趕著馬車,一下子拿那麼多銀子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