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非常地重要,不容有失。
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他爺做的事情,他奶做的事情,他家大伯一家做的事情,還有里正對他們家的欺負,想到他們的嘴臉,黎文允覺得自己那些好像在緊張頃刻間就不見了。
對的,他現在不能慌,不能亂,若是自己現在慌了,亂了,那就徹底失去了這一次機會了。
這一次改變自己家人,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他深呼吸一口氣,沉下心來,不再東想西想,認真審題,然而開始作答。
黎春嬌私塾外面團團轉。
她發現自己非常地緊張。雖然知道自己這個便宜的二哥非常地好學,也比較自律,肯定能過這一個入門考試的。
但是她心裡還是忍不住緊張。
因為她家二哥畢竟過了幾年才重拾書本,這才短短一個冬天,也不知道能不能應付得了這一關?
若是二哥沒有過,黎春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頂多再考就是了。她就怕黎文允自己想多。
她怕黎文允這一次沒有過。灰心喪氣的,所以,她希望黎文允能一次就過了這考核。
而不是等到下一次,或是一次一次來。
她焦急地在原地裡轉著圈圈。
今天一大早黎文允就帶著她來了這縣城。
家裡那麼多人,黎文允也只是帶著她一個。
所以,也只有黎春嬌自己一個人在私塾的外面等著。
“文鋒兄,外面那個可不是你家那個小堂妹。她在外面做什麼?可是過來找你的?”一個穿著淺青色直裰的。面容俊秀的男子一手就就拍到正捧著書本觀看的黎文鋒的肩膀上。
那書忽然就掉到了地上。
美好的清晨,用來讀書真是太浪費了。怪不得這個黎文鋒的學問那麼好。
“不是。那人不是我堂妹。我堂妹是不會來這裡的。更何況,我家的事情你不是很清楚嗎?我們這一房早就跟二房劃清楚界限了。她是不可能過來找我的。”黎文鋒面無表情地撿地上的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說道。
“我說你們至於嘛,不就是那麼小的事情,何至於要劃分界限?要斷絕關係?”那個面容俊秀的男子不解地問道。
他怎麼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二房的兒子在外面私自接了點活,多掙些銀子而已嘛。自己的這個同窗的家裡竟然跟他們家二房斷絕關係?!
也不想一想,黎文鋒和他爹讀私塾的銀子還是大部分是由二房掙的呢。
他可是聽說了,黎家二房的男子將家裡的活計全包了,兩個成年男子還經常上山去打獵貼補家用。
若不是有著黎家二房。這兩人也能讀的起私塾,但是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子那麼滋潤,天天下館子不說。新衣服不斷,而且。還有閒錢買酒!
不就是二房的一個小子不顧著東家,私家接活罷了,竟然趕人家出門,人家不願意,就斷絕兩家的關係。
真是太涼薄了。
男子覺得這個黎文鋒不能深交,但是因為黎文鋒學問不錯,他也想跟在黎文鋒後面多學一點,所以,也就忍著了。
“這就是人品問題了。人品不正。我可不想自己在前邊辛苦讀書,為了家族的榮光,廢寢忘食地讀書,考取功名,但是家裡人卻在後面拖我的後腿!他做那一件事情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這一件事情給我帶來的影響?他怎麼也不想一想,我一個即將要下場的讀書人,家裡的人卻背主,不講信用,傳出去之後,我以後的名譽要怎麼辦?別人又會怎麼樣看我?”黎文鋒將手中書本“啪”的一下,摔到書桌上,冷冽地說道。
若不是因為這一件事情,他也不至於下定決定跟二房斷絕關係。
再怎麼說,他也是知道二叔這些年來的付出。
他不是那麼絕情的人。
但是二叔一家這下子將他惹火了,他那麼不經事的堂弟,為了眼前這麼一點小利益,就能有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敗壞他的名譽。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以後若是他當上秀才了,當上舉人了,那麼他這個目光短淺的堂弟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他一想到這個,就不由心生冷汗。
與其到了以後憂心這個堂弟的事情,還不如現在就解決的一乾二淨。
分了家之後,自此,他們的榮辱不共了。
面容俊秀的年青人見黎文鋒這樣子,也知道黎文鋒心情正不爽,想要發火,便趕緊安慰道:“他們地裡刨食的,靠著手藝吃飯的,當然是只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