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很可能是漠北王府。
蕭襲月捏碎了花瓣,情不自禁咬緊了牙關。
難道,是秦壑?他現在,是否就住在漠北王府?
蕭襲月方才又睡下,門又響了一聲!難道是他折返了回來!
好大的膽子!
☆、第157章 教教我怎麼報仇?
油燈被門口吹來的風撲得幾欲熄滅,光線突然暗下來!蕭襲月只覺滿眼影影綽綽,來不及仔細看,忙翻身下床,兩三步躥到供桌前,“嘩啦”一聲拔了寶劍!見眼前的高大男人影子,狠手劈下去!
可是她失敗了!沒有劈中!
蕭襲月一下被鉗住了手腕、奪走了寶劍,一隻格外結實精壯的男人手臂,一下將她細腰一攬,箍在懷中,身子貼著身子!摩擦間,她一下感受到男人下頭的變化,直直抵著她。
“放開我,你這畜生!”蕭襲月破口大罵,“秦壑”二字還沒來得及罵出口,便聽——
“是我。”
蕭襲月聽了這聲音,一下頓住了。
此時,燈焰終於亮了些,金紅的燈光勾勒出他側臉英挺的輪廓,一半被光照亮,一半隱在陰影中。濃密整齊的睫毛下,燈光在他眼中碎成明亮的清輝。
秦譽看著懷中被他嚇壞的小女人,見她眼睛還似驚魂未定的小鹿,撫著她的後背安慰。
“是我回來了,不是歹人。”
“嚇死我了!”蕭襲月說著,竟鼻子酸了酸。近來自己是越發不爭氣了,老是在他面前變得跟十幾歲的少女一般,羞人得很……
“我在,別怕……”果然是秦壑來了!他出門辦事撲了個空,回想著不對,忙趕了回來!發現院子外的護衛竟然都站得跟木棍似的,一動不動,便心知不好!今夜為了一舉剿殺秦壑一黨,他調了劍風去,不想秦壑竟然犧牲了一個聚集窩點,冒險入虎穴來看這女人。
秦譽一邊溫柔的安撫懷中的女人,一邊眯了眼。此時他眼中只有一片肅殺!與對著蕭襲月時的眼神全然不同。“別怕,我在……以後絕不會讓你一個人睡了……”他發誓!
“方才,方才院中闖入了人……”蕭襲月猶豫了一二,還是說出了心中猜想,將秦壑還活著,以及很可能與秦越勾…結,藏在漠北王府之事說了出來。
秦譽吃驚。
“你就憑這片梅花兒,就推斷出來了?”
蕭襲月愣愣的點頭。這,難道很難麼?
秦譽笑,將蕭襲月寶貝似的摟進懷中,摸貓兒般的順著她散著的長髮。秦壑那廝,定然是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吧!明明身懷珠玉,卻不知珍惜,而今失去了,才後悔……
呵,想從他手裡討回他?
想都別想!
或許是他手臂結實、胸膛寬厚,很能給人安全感,在秦譽的懷裡,蕭襲月說不出的安心,不一會兒昏昏欲睡。就在她要睡著之時,本在她背上輕輕撫摸的粗糲大手,一下子……沒摸對地方!怎地摸到前頭來了?
好在,大手及時改正,沒在摸哪裡。可是,這第二下也不對啊,怎麼去腰上了,第三下更不對了!!蕭襲月掙扎著十分想閉攏的眼皮,軟軟瞪著秦譽,捉住他不規矩往下蹭的手。
瞧著蕭襲月強撐著睡意的眼睛裡的不滿,秦譽服軟似的笑了笑,抽回了手,將蕭襲月一抱上床,拉過被子蓋好,自己也寬衣躺了上去,規規矩矩的。
這還差不多!蕭襲月正想著,卻見秦譽狠狠打了個冷顫,關切道:“冷嗎?”
“在外頭呆了半夜,降霜,很冷。我能靠著你,取取暖麼?”
“當然可以。”蕭襲月忙把自己的被子往秦譽身上裹了裹,也靠過去了一些。可是……蕭襲月捉住秦譽滾燙的大手,質問:“你燙得跟火似的,還冷?”
秦譽從後頭抱住她,精壯的腰往她腿根兒上抵了抵。
“這兒冷得緊,不信你摸摸。”
蕭襲月一下明白過來,氣紅了臉,擰巴著就不配合!騙子,大騙子!
秦譽卻似孩子般,抱著她撒起嬌來。“娘子,今夜降霜,外頭好冷,讓我進你的山洞躲了躲、暖暖身子,可好?”
蕭襲月推他,可秦譽就像拴在她身上似的,怎麼也推不開。硬邦邦的兩隻手臂肌肉結實,牢牢的將她護在懷中。他身子硬,她身子軟,他像堅實的盔甲,將她牢牢保護在裡頭。
大約是憋了二十多日,把這正血氣方剛的男兒給憋壞了,這後半夜,蕭襲月也沒睡成。記得上一世曾無意聽聞過一群嫁了人的民間婦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