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結束了嗎,怎麼還來!
“看來施妹妹還沒照清楚自己的嘴臉,還是照夠了再起來吧。”
多羅在一旁歎為觀止,怎地蕭襲月整人就這般順遂呢?而她每次都栽。
“師父,你為何方才不上來就將她治住呢?還讓她那臭嘴吐出那麼多腌臢話?”
蕭襲月喝了口香魚端來的熱茶。
池塘裡,施薔薔聲嘶力竭的喊著救命,詞不成句的罵得有氣無力。
“老鼠便是要這般玩,一口將它咬死了,如何能讓旁人看清楚她的齷齪模樣?對於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便是要一步一步的玩。畢竟蠢的,不常有,當知珍惜。”
多羅恍然大悟,頓然想起上次在漠北王府,她著了蕭襲月收拾的那回,不就是,一連弄了好幾天!真是一輩子都忘不了啊……她是不敢再挑釁了。原來,她便是蕭襲月心頭歸類的那種,蠢的?
多羅倍受打擊。
施薔薔尖聲的叫罵,引來了從方才一開始,就隱藏在暗處的人——
“蕭側妃還是適可而止吧,天寒地凍的,這樣下去恐怕要出人命!到時候恐怕你這一時的舒坦,便讓殿下難辦了。雖然殿下對你好,但你也不該這般肆無忌憚的與他造禍事啊……”
美人語重心長的聲音傳來,鄭舒窈與周搖光終於現身了,從月門款款走進來。
潛伏的美女蛇總算出洞了,她這一番引誘真是煞費苦心。
蕭襲月極輕的笑了一聲,對多羅提了一句:“看好了,這兩個是師父今日要教你的例項。”
☆、第159章 蕭襲月的孃親?
多羅目瞪口呆,原來,這才是重點?她一直以為施側妃就是例項來著?
周搖光跟在鄭舒窈後頭,兩個主子並著四個丫鬟、兩個跑腿小廝,一齊走來。自鄭舒窈進府來,從未受到秦譽恩寵,眾人都道她約莫是因為自知不受寵,是以極少出現蕭襲月面前來。
蕭襲月將施薔薔折騰這一番,便是引鄭舒窈出來。
“原來是鄭妃娘娘。”
施薔薔一見救星來,在池子裡落水母雞似的聒噪叫著、撲騰著。
“表姐、表姐!快救我上去,我、我要,阿嚏!我要凍、凍死了……”
鄭舒窈答應了一聲,安慰施薔薔道:“你再等等,馬上救你上來。”
她又側過頭來,見多羅一干是府外的人,不自覺將姿態塑造得大方了些,對蕭襲月道:“蕭側妃,我要救薔薔起來,你,不會阻撓吧?”
鄭舒窈說完,也不待蕭襲月意見如何,忙吩咐了小廝去撈人。兩個小廝身子壯實,找來了粗麻繩,跟打撈落水豬狗似的,把施薔薔三下五除二拖了上來,四仰八叉。
施薔薔冷得要死,哪裡還管是以什麼造型,只要能上來。
鄭舒窈溫心體貼的捏著香手帕,替狼狽嗚嗚哭罵的施薔薔擦臉,儼然家姐一般關切。
鄭舒窈爹孃做了虧心事,而今是根基空虛,而宣平侯府又一時在陳太后面前得勢,鄭舒窈這冒著與她敵對的險“關心”施薔薔,也是不得不為之。不過似乎,施薔薔並未看透,還當是真的了。
鄭舒窈娥眉輕蹙著,忙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給施薔薔。周搖光眼睛在幾個關鍵人身上轉了一圈,朝鄭舒窈走近了一步,選定了立場:
“雖然鄭姐姐這正妃不如蕭妹妹的側妃當得如意,但到底鄭姐姐還是正妃。正妃乃妻,側妃為妾,妻乃妾主,蕭妹妹這般仗著殿下的寵愛,胡作非為,傷害同是側妃的施妹妹,恐怕有失妥當。”
鄭舒窈對施薔薔的心疼溢於言表,抬頭對蕭襲月也多了些嚴厲莊重之色。
“正側之事,我也不想再提,蕭側妃一直治理王府,勞苦功高,我也沒有資格多說什麼。只是,薔薔若是出事,我只怕殿下會為難。你我都是後宅妃子,當以大局為重,為夫君省心省麻煩,而不是為了一己私…欲,在這兒挑起事端,讓自家男人難辦。薔薔性格衝動,但心底不壞,還望蕭妹妹能包涵。”
說得真真兒跟關心極了秦譽似的,好一番大家閨秀和當家女主子的風範。
蕭襲月突然覺得,鄭舒窈這交際小能手的“語重心長”叮囑,聽在耳朵裡,比施薔薔那不堪入耳的叫罵聲還討人厭煩。記得第一次見鄭舒窈母子,便被二人自來熟、熱情客套的模樣給唬得一時不適應,雖當時心知她們二人未必安好心,但到底心底還是有些好感。可而後,卻越發討厭起這種“和善”。
“鄭妃這番話雖然道理不錯,但是放在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