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拳頭,忍著怒恨與嫉妒往秦壑的書齋走,卻不想因為太生氣而忽略了腳下,“啪”的一聲、一腳踩進泥水坑裡。
“啊——”
蕭華嫣險些摔倒!動作實在狼狽。白裙子立刻染得“花裡胡哨”的全是泥印兒。
蕭華嫣的動作滑稽,蕭襲月身側的丫鬟沒忍住,“嗤”笑了一聲。
蕭華嫣心下罵著該死、氣急敗壞,臉上強撐著淑女的高雅姿態,撿起傘,逃也似的,匆匆離開。
☆、第84章
蕭襲月剛從秦壑府邸大門踏出,便聽一冷冷的聲音透過雨幕而來,直直要把那掠過的水滴都結成冰珠兒了!
“漢子偷夠了?”
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啞啞的。
蕭襲月嚇了一跳!適時天色將暮,又有細雨顫做飛煙、繚繚繞繞,只見那撐著一把油紙傘的高大男人身影,在氤氳的暮色中,如同潑墨的剪影,半融在夜色中、顯得有些神秘。儘管夜色有些濃,但依然不難分辨出他輪廓分明的臉,和眸子天生就比旁人幽深的眼睛。
秦譽!
蕭襲月走近一些,看清了他的眉眼,挺直的鼻樑,鋒利的眉,眉尖兒和髮絲兒上凝結了些許的淡白霧珠,顯然已經站了一些時候了。那霧珠略有些薄薄的光暈,加上這半昏半暗的天色和他不懷好意盯著她的冷笑,面前的這男人,讓蕭襲月想起了神話裡那些狐狸妖變的俊俏郎官兒,專來人間禍害女子。
“秦譽,你是狐狸精變的麼?人在哪兒你都能嗅到。”
秦譽一把將蕭襲月扯到自己傘下,仗著自己比蕭襲月高了一頭的天然優勢,俯視著她,如同看著自己地盤兒上的兔子。
“自己的女人身上是啥味兒,就算隔了千里、堵著鼻子我都能嗅出來。”
他笑。她嗔了他一眼。
“沒皮沒臊……”
還在別人的家門口呢,不知收斂!蕭襲月一邊腹誹,一邊抬腿走,無奈腿不如秦譽的長,怎麼走都被他輕鬆瀟灑的跟上。他拿著的傘,也牢牢的罩在她頭頂。
秦譽要送她回府,蕭襲月也沒有如同往常那樣拒絕,大約是因為秦譽這廝因為她揹著他出現在秦壑府上,有點兒不高興。哦,不對,如何是“揹著”了?她光明正大的受邀而來,清清白白全身而退,有什麼見不得人、需要“揹著”了?
不過,顯然秦譽不這麼想,馬車廂裡,秦譽與蕭襲月並坐著,一直摟著她的腰不放手,“循循教導”——
“身為有夫之婦,怎地一點自覺都沒有?!以後不許單獨見別的男人,記住沒。”秦譽說著,在蕭襲月腰上懲罰似的擰了一把。
蕭襲月推他。
“秦譽,你幾十歲的人怎地還耍無賴,我不過就是喝了兩杯茶,你做什麼這麼著急。”看小孩著急自己的心愛玩意似的,生怕別人搶了去。
秦譽見蕭襲月生氣,也攏了眉頭。“我要不多提醒你幾回,你下回還得去。男人最懂男人,誰對自己的你有企圖,我還看不出來麼?”
蕭襲月偏頭不理他。
秦譽暗歎了一口氣,心道,活了這兩世,仗打過、人殺過,江山都幾欲握在手裡,唯獨對這個女人,他真是使盡了渾身解數,臉皮也放下了,性子也耐足了,連他一向最不屑的“死纏爛打”都用上了,這可惡的女子還跟夜明珠一樣——不進油鹽!
前世他一直默默望著她,默默對她好,靜靜等著她發現他的好,轉投他的懷抱。可是,可是!!到後來的後來,他才發現那些全是屁!這女人聰明的時候聰明,糊塗起來就是個豬腦子!根本就沒發現他的心意,還當他對她是起了色心!
這一世,他才摸索出些方法來。對這種不進油鹽的“無情”女人,就得腆著臉的死纏爛打,管她冷臉還是什麼,只管往懷裡摟、往裡拽,親她兩口、唬唬她,她就乖了!
“你這般看著我作甚?!”蕭襲月被秦譽那不懷好意、冒著冷光的眸子給打量得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秦譽唇角含笑,捏了捏蕭襲月的小鼻子,咬牙切齒:“蕭襲月,你就是欠收拾!”
“你討厭!”蕭襲月一巴掌“啪”的拍開他的手,卻反被他捉住、握得緊緊實實的,沒有一絲兒縫隙。
“你明明喜歡。”他的聲音低,啞,充滿了男子的性感氣息,笑得篤定。
“……”
秦譽將蕭襲月送到了將軍府門口,才折返回自己府上,這兩個月秦譽要準備南下的東西,安排好府上的事宜,加之宮裡的事,忙得喝口水的功夫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