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襲月卻反而被秦譽那眼神激出些反抗的心理來:
“我只是說實話,三皇子怎生就是不喜歡認清事實呢?還是說,三皇子喜歡自作多情,以為我這個身份卑微的庶女會搖尾乞憐的貼上來,討你歡心?”
“你說我自作多情?”秦譽聲音一冷。
蕭襲月本是想借機把兩人關係梳理清楚,卻不想這下似乎讓這隻野獸徹底炸毛了。
“你,有話好好說,先冷靜冷靜……”
秦譽一把揪住蕭襲月的手腕,把她往懷裡一拽。
“我告訴你!我就是喜歡你咋了?看著你老子就衝得厲害,想把你這壞女子的的柔弱麵皮撕了去,狠狠的壓在榻上疼!”
“啪——”
蕭襲月忍無可忍,一耳光甩過去,氣得直髮抖。
“你……你怎能說出如此輕薄可惡的話!”
秦譽捱了一耳光,卻順勢捉住蕭襲月另一隻手,一同鎖住,棲身上前、把蕭襲月逼得緊貼在牆上。
“蕭襲月,都這麼久了,你還不瞭解本殿?我就是壞,而且可惡,滿腹心計,所以我要你、你就逃不了!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別想著秦壑會喜歡你。他只喜歡蕭華嫣那樣的雲彩,不喜歡泥巴上的野草。”他最不喜歡蕭襲月停留在秦壑身上的目光,看著就不舒坦!今天秦壑還來過蕭府,指不定也來過這裡!
“你!!”蕭襲月氣得發抖,他竟然拿秦壑來說,還把她和蕭華嫣比,說她是雲彩,她是野草。
又是一個蕭華嫣的痴迷者。滾!別碰她!
“那你去追你的雲彩,在我這泥巴堆裡做什麼?!蕭華嫣那麼好,你去找她呀!還能得到兵權,多好,你去啊!滾開!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蕭襲月拼命似的掙扎,秦譽差點鎖她不住,只得張開雙臂一下子把她緊緊箍住,牢牢的鎖在懷裡。
“瘦瘦弱弱的一條,力氣倒是大得很!老子山珍海味吃膩了,想嚼幾根野草還不行了?”
秦譽在蕭襲月耳邊一吼,聲音很低,卻十分震懾,震得蕭襲月一下安靜下來,皺著眉:“你變態麼。放著那麼好的不好,嚼野草。”
秦譽盛怒的臉被這一句話一下子柔和下來。
“說了我很壞,和你正好合適。壞人找壞人,好人找好人。”
秦譽方才還銅牆鐵壁似的懷抱,一下子柔軟了下來。
“我雖根基未深,但還不需要靠吃女人的軟飯,你大姐那樣的‘雲彩’,就留給我五弟吧。”
又是甜言蜜語,真是討厭……可是胸口那顆心怎麼如此不聽話了。感動什麼、暖暖的又是幹什麼。蕭襲月心頭亂糟糟。難道回到十幾歲,連心性和腦子也倒退了麼。
蕭襲月故作語氣不善:“若要我跟你,就八抬大轎娶我回去,做你的正妃!娶不了我,就別再與我說那些喜歡不喜歡的話!”
說完,連自己都聽著少了些底氣,於是蕭襲月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是那般隨便的女子,任你得到拋棄。”
“我說蕭小四,”秦譽捏起蕭襲月的下巴,“你雖然是女人,但是怎麼這麼婆婆媽媽?老子親孃傳下來的鐲子都給你收下來,你還沒有自覺,非要我辦了你,你才甘心等我來討你回府麼?”
“名分……還是很要緊的。”蕭襲月斜眼看地面,略心虛。那鐲子那般重要麼?虧她還扔了兩回,好在想到還要與他狼…狽為…奸的份上,找了回來。
“名分名分,老實告訴你吧,我宮中那些個美人,空有姬妾的名頭,卻從來沒有受過寵幸。做夫妻實打實的關心疼愛才是要緊的,若我要了你,定然不會負你就是了,至於那些名頭,在我登上江山之位之前,我確實無法保證。”秦譽說到後頭,有些難受,卻愈發堅定了奮發的決心。
“空口無憑。”秦壑也說過承諾,最後在蕭華嫣面前,全都成了空談!最後還要了她的命!
再說,他宮中那些美人沒能受到寵幸這事,他竟然堂而皇之的承認了,麵皮也是不薄。
秦譽呵的笑了出聲。
“若讓人知道我堂堂三皇子在這破地方兒跟個黃毛丫頭談情說愛,估計都要被笑死了。”
什麼談情說話,明明是吵架。
不過,蕭襲月也覺得話題說到這兒,似乎離剛開始的初衷跑得太遠。
“三皇子此番來找我,究竟是為了何事。”
秦譽幽幽微嘆,啟唇:“太后要你好好蒐集蕭府情況,為她所用。”
“就是如此?”
“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