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幫不上什麼忙,先回綠萍院吧,三皇子去了你那之後突發吐血之症之事,也不追究你了,你以後行事要仔細小心,別盡添亂,記住沒!”大夫人道,言辭之間有意忽略楊梅之事,把三皇子這事往她身上推。
“襲月,記下了……”蕭襲月暗自冷笑。
傅長安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蕭雲開手握兵權,根基紮實,他一個公公何必跟他對著幹,眼下大夫說三皇子殿下已經沒事了,也就可以交差了,讓他在將軍府上將養幾日回去,不無不妥,三皇子本是個大度之人,想來不會計較這麼詳細。
天色不早,傅長安匆匆回宮,秦譽便以與大將軍討論兵書作戰經驗為由,在府上借住幾日。
蕭襲月回到綠萍院,冬萱知道了屋裡發生的事之後哭哭啼啼,為蕭襲月不值。
“四小姐,他們也太欺負人了。”
“好了冬萱,小姐沒哭,你倒是兩個眼泡兒跟洩洪似的。”
“小姐心性堅強,我忍不住啊。”
蕭襲月心裡冷冷一笑,再拍拍冬萱的手,安慰道:
“不怕,好日子……在後頭。”
呵,過兩日來求她時,看這群虛偽的人還得不得意得出來。
香魚看了看蕭襲月,暗自驚奇於她的淡定和城府。她哪知道,蕭襲月這十四歲的身子裡住著的,是個飽經過風霜靈魂。
香陽一打下午就不見了人影,蕭襲月也並不尋她,打一開始她就沒有安心想用香陽。
本草堂裡,等人走得差不多之後,杜老夫人留下了大夫人鄭氏,聲音頗有些嚴厲。
“襲月那衣裳是你準備的?”
“是媳婦準備的,老夫人。”大夫人有不好預感。
“府裡難道就準備不出一件像樣的衣服嗎?你看看那款式、那破爛得,你是讓外人看我堂堂將軍府,連個庶女得衣裳都要剋扣嗎?”
“這……”鄭氏瞥了眼陳媽媽,“陳媽媽你也是府里老人了,怎地這點小事都出岔子,下次就算事情再繁忙,也不能再粗心大意了,可知道?”
陳媽媽啞吧吃黃蓮,有苦說不出,連連苦著張老臉低聲下氣的向鄭氏和杜老夫人認錯。不過她讓人拿去的衣裳明明沒有那麼破爛啊。
“還好今天來的是個公公,地位低不敢造次,要是換個人來,說我堂堂將軍府居然故意苛待庶女,穿破衣、喝髒水,說開兒連個家都治不好,奏上一本上龍庭,那可如何了得!”杜老夫人氣得太陽穴又突突的疼,“自回到這家,就沒一天省心的,哎……”
陳媽媽見杜老夫人鬆了口、一臉疲憊,又得了大夫人眼色,道:
“雖說這次是四小姐救了三皇子,但她一到蕭府就扯出這麼大堆破事來,要是一直放在府裡總歸是個大隱患,到時候要是出了問題,小事還好,我們大夫人操點心管管就是了,但是要再出今天這種事,那可不好辦啊。”
鄭氏見杜老夫人點頭,嘆了口氣:“現在將軍手握重兵、樹大易招風,朝廷裡暗流湧動,最是該小心謹慎的時候,陳媽媽說得不無道理。老夫人心善不忍,媳婦哪能不知道。您要是不放心,改明兒媳婦多準備衣裳首飾,把襲月送回熙寧園,差人好好照顧著。在哪兒不是住呢,多照拂著就是了。”
鄭氏說到後面痛惜慈愛之色溢於言表,“襲月的娘曾也伺候過我不短的日子,我視她向來如同半個親生女兒,之前讓她在熙寧園也是為了保護她,免得把她生辰不吉之事傳來出去日後不好尋人家。”
杜老夫人一聽此言,略有所動,拍拍鄭氏的手:
“這些年辛苦你了,還是你想得周到,就按你說的辦吧,哎……”
折騰一整日,杜老夫人一把老骨頭確實累了,在紅姑的攙扶下回到慈慶園。
“蕭襲月治三皇子的手法你可記清楚了?”
“記清楚了,老奴一會兒就去給華嫣大小姐交代清楚。大小姐聰慧,保準兒一學就會。”
“恩……”這個三皇子確實是人中龍鳳,華嫣當把握住機會。
連夜,蕭襲月就收到大夫人傳來的命令,說是三皇子住在府上將養,身子虛弱,不易沾染晦氣,讓她先回熙寧園住著,迴避迴避。蕭襲月沒表現出任何不滿,乖乖的聽從安排,所以連夜,蕭襲月就被丟回了熙寧園,還是那間破茅屋。不同的是,現在連那油燈焰細得只有針鼻子那麼大點兒,屋子裡烏漆墨黑的。
“三皇子病著怕沾染晦氣,關小姐什麼事,真是欺人太甚。”
“好了,冬萱,你淡然些,免得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