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華嫣嘴角染上一絲笑。看來蕭襲月是已經死在暴民之手了。
蕭華嫣上前跪下:“請陛下恕罪,四妹向來心粗,華嫣恐四妹找不到路,想留下來等四妹。”她要去確定確定,蕭襲月到底死透了沒,再把安排混雜在流民中挑事引到的人‘打發’了,免得留下蛛絲馬跡。
年輕臣子們一聽,美人不能同行,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只恨不能上去勸上一勸,都怪那蕭襲月,早前便有聞她在殿上處處針對蕭華嫣,而今看來,果然就是個不識好歹、心機深沉的歹毒庶妹!不知用什麼方法迷惑了天后,得了那義女的虛名。
文帝根本不想聽見關於蕭襲月的半個字,不耐煩的揮手出發。
蕭華嫣聽著那一陣噼裡啪啦的馬蹄聲,嘴角略彎,輕聲對身旁的婢女錦繡誇到:“孃親沒有說錯,你果然足智多謀。”
“小姐過獎,只是奴婢在國公府呆的時間長,殺人不見血的招式見得多……”
正這時,忽聽前頭的佇列有馬兒被“籲”停下來,接著便是一武將的喝問……
“蕭四小姐,你還敢到陛下跟前來!”
“稟陛下,蕭襲月到。”
蕭華嫣心頭咯噔一下。怎的?沒死?
蕭華嫣連忙上前去,一看究竟。
文帝憋怒了許久,這下總算找到了“罪魁禍首”,氣得鬍子發顫。
陳皇后道:“你現在連封號都沒有,就如此藐視皇室,若陛下給你個公主、縣君的封號,還得了?”
蕭襲月跪地,聲音沉穩:“襲月來遲,請陛下恕罪。”
“朕為了狩獵,四更便起來了,你倒好,卯時三刻還在睡覺、任這麼大隊人等你一個!”
原來已經有人替她“解釋”過了。卯時三刻?她寅時末就出門了,就怕生變,卻怎知路上馬兒突然暴斃,好在租賃馬車的車行剛好開門,僱了馬車,那車伕卻是拼了死命把馬兒一抽,駛向另一個方向的偏街,好不容易停下,卻是為時已晚……
不過,眼下她也是百口莫辯,若說出來,怎麼聽著都像藉口。掃一眼這一週的人,大部分對她都滿是厭惡,顯然站在蕭華嫣那邊的。秦譽、秦壑等人並不在場,已經按皇家規矩去平京城外的官道開路候著聖駕了。
“襲月知錯,定不再犯。”
“知錯,一句知錯便抵消了?”文帝本想算了,陳皇后卻不依不饒,非要罰她。“你這是藐視皇命!按例當處斬刑,但念在你是太后義女的身份上,臣妾斗膽懇請陛下,革去蕭襲月封號資格,永不得入宮、永不得進皇家之門!”
皇后一派臣子力挺、連同為蕭華嫣不平的臣子一同進諫:“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