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安拿起宣紙遞給侍者,侍者看了上面的:芙蓉月,西江月,月月照亮絳仙台。
那侍者接到後,作了個請的手勢。
到目前,沈遠寧和周承安兩個人一路領先,兩人看彼此的目光中,有敵對之色,也有敬重之色。
進了三樓,每人即景作了首詩就往四樓行去。
到四樓的時候,發現比的竟然是棋藝。
這多多少少讓人有些吃驚。
歷年來摘月閣從沒有過棋藝比試,因為這個太耗時,兩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坐一起可以下到天亮,都分不出勝負。
就在沈遠寧和周承安疑惑的時候,有侍者開口說道:
“此次的棋局與往日不同,由於時間限制,規則做了調整,一炷香內,誰能佔領更多的據點,就算誰贏。”
聽著很是簡單。比的是誰的行軍速度快,不像以往的規則,謀定而後動。布好了局,只等著敵人跳下,全部絞殺。
兩個人聽了規則後,同時落座,周承安讓了沈遠寧先行。沈遠寧也沒有再推讓。直接執子落下。
許是求勝心切,沈遠寧落子雷厲風行,不一會就將周承安的局勢壓了下去。佔了很大的優勢。
但是,隨著棋局的展開,沈遠甯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前路受到了鉗制。
在他沒有留意的時候,周承安已經布了重重陷阱。沈遠寧只得艱難前行,看著他一步步的趕超自己。
沈遠寧生出了一股迴天乏力的感覺。
就在香快燃盡的時候。周承安轉變了棋路,看著局裡的棋子還在角逐,實則已經沒了剛才的勢頭。
就在那一炷香燃盡的時候,沈遠寧領先了周承安一點。
然而。勝者不見開心,輸者不見失落。
站在一旁的許氏覺得很是奇怪,明明是沈遠寧贏了。臉色反而更陰沉了一些,反觀對面的周承安。面上則是一片平靜。
“沈世子,本王輸了,就無法陪世子上這摘月閣了。”
周承安平靜的說道,像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沈遠寧維持著臉上的笑,開口說道:
“王爺大才,深睿佩服。”
周承安聽了沒有再說什麼,起身告辭了。
目送周承安帶著韓玉瑾下了樓後,沈遠寧無力的坐在了凳子上,久久不發一言。
許氏站在他身後,見他許久沒有動彈,便輕聲問了一句:
“世子,我們還上去嗎?”
沈遠寧聽了許氏的話,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棋局,一抹嘲諷的笑爬上嘴角,只聽他說道:
“我已經輸了,還上去做什麼!”…
出了摘月閣,周承安的心情格外的好。
韓玉瑾看著他不自覺揚起的唇角,問道:
“你後來為什麼放棄了?”
韓玉瑾雖然不擅長,但也能看懂一些,明明後來周承安的盡頭勢如破竹,到最後的時候卻放棄了。
周承安停住腳步,看著眼前的韓玉瑾,正色地說道:
“我已經擁有的世上最美好的東西,輸贏又有何妨,不過是個虛名。”隨後他看著韓玉瑾身後的摘月閣,又繼續說道:
“並且,我不想再與他有任何交際,他不過是想贏我一次,這樣,他也好放下心中的執念。”
他並不想沈遠寧再過多的糾纏韓玉瑾。
過了元宵節,琥珀以及蒲草明顯的感覺到了韓玉瑾的變化,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是生活態度上的一種轉變。
以前的韓玉瑾是屬於那種萬事不愁的,看著是逍遙度日,實則是無所事事,甚至有段時間,連名下的產業也不怎麼過問。
如今看來,像是對生活多了一絲活力一般,琥珀與蒲草也都明白,這大概是安王的功勞。
從過了元宵節到現在,韓玉瑾心底的確是對未來有一種新的認識。這才發現,原來不管是大佛寺的籤文上如何寫,夢裡的書靈如何說,都沒有打消自己一顆要離去的心。
因為在這個時空沒能找到讓她有歸屬感的人和事,與沈遠寧情感的交際,不過是場錯誤的際遇,如今各自回到各自的軌道上,開始各自新的生活。
想到那夜沈遠寧身邊站著的女子,韓玉瑾覺得,慢慢的,沈遠寧就會淡出那段回憶。
天氣回暖後,韓玉瑾就在西山別院附近又買了塊地,畫好圖稿,就開始找人建院搭屋。
周承安旁敲側擊的問了好幾次,韓玉瑾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