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皮,血跡斑斑。
最後,在周承安的多次要求下,給韓玉瑾找了輛馬車。從此,韓玉瑾開始昏天暗地的吐了起來。一個坐高鐵還暈車的人,坐這樣一走三顛的馬車,不暈死才怪。
再想去騎馬,卻是有心無力了。
一天傍晚,走到一片山林前,人乏馬困,泰王下令進入山林休息。
到了晚上的時候,韓玉瑾在馬車中醒來。白天的時候滴水未進,現在胃裡一陣陣火辣的灼痛感。
她坐起身來,準備下車尋找食物。
這時她聞到一股股烤肉的香味,便尋著香味下了馬車,看到泰王與周承安坐在篝火前,手裡提著酒罈,似在暢飲。
從出了京城以後,泰王似乎是真的悔過了,時常沉默寡言,最主要的是,再也沒有尋過韓玉瑾的晦氣!
韓玉瑾也知道,雖然他不再尋自己的晦氣,也是肯定不待見自己的。她也不管泰王帶不待見她,準備上前去填飽肚子。
這時,她聽到泰王說:
“二哥,你對瑾玉縣主似乎頗為關心?”
韓玉瑾聽到這句話,止住了前進的腳步。心裡猶豫著要不要退回馬車裡,這樣被發現了多尷尬!
便聽到周承安“嗯”了一聲。
韓玉瑾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抓了一下,隨後,慢慢的愧疚感溢滿胸腔。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親手將她推到了沈遠寧的懷裡。”
周承安仰頭喝了口酒。許是今晚月色太美,許是泰王觸到了他的心事,許是今天的酒催人醉,周承安此刻很想刨開心扉,暢談在心裡的那份情感。
“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大佛寺,她神色黯然。在大殿裡撞到了我。那時只是覺得她模樣美豔。倒也沒有上心。後來在戲紅塵,因為她的一首《西江月》,再次見面。她的那份灑脫,讓我欣賞。後來幾次接觸,為的就是求我向貴妃娘娘陳述,她不想入沈府做妾。之後也都是在幫她轉達她的一些請求。”
說著。周承安臉上掛起了譏諷的笑意:
“從秦家女做了太子妃,到後來劉家將女兒送到太子府做側妃。對於女人,我就很少有心思了。這幾年裡,不斷有人送侍妾到安王府,如論容貌出眾。才情出眾,大有人在,女人嘛。在你身上費心力,不過是想從你身上得些好處。我又不用費神,就當給自己找個樂子。”
“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如她那樣,爽朗的笑,沒有絲毫雜質,也沒有一人如她那樣,知道我心底的抱負。那樣通透的人兒,三言兩語就將我逃避的事情勾勒出來。”
“在我還沒有弄清楚那是種什麼感覺時,她就已經成親了。那時候我方醒悟,我動心了!”
說完周承安自嘲的笑了笑,仰頭又是一陣狂飲,泰王沒有說話,沉默的看著他,沒一會,聽他又說:
“動心又怎樣,始終是羅敷有夫。那之後,我每每看到府裡的姬妾,都覺得一陣膩煩,枉我自翊風流,卻原來不過是糊塗過日。於是,我打發了她們,蘇蘇在外人眼裡,她終歸是我的女人,我也不想耽誤她。也給她找了良人,但是她不走,我也就慢慢冷淡她,等時日久了,自然都會放下。”
說到最後,周承安也有些分佈清楚他說的“都會放下”,是指蘇蘇還是他自己。
這時泰王問道:
“你這麼做,也改變不了他已經嫁人的事實,又何苦來哉?”
“我不知道。”
泰王呵呵的笑了起來:
“人吶,都是這樣,凡事輪到自己頭上,就講不出大道理了。你既然喜歡她,為她散盡府里人,就應該有所行動,你不嫌棄她嫁過人,就想辦法讓她和離。終然父皇不可能讓你娶和離的女人做正妃,也可以納成妾室,在她給你生養過後,慢慢扶做側妃。到時候正妃之位空著,她照樣是家裡女主人。”
韓玉瑾心裡方才還處於酸楚之中,這會突然很想拉泰王起來捶上一頓。
“她心裡的人是沈睿。”
周承安忘不了,韓玉瑾身受情毒折磨的時候,清楚的告訴自己:我已經是沈睿的妻子了。
所以,她想要的,便幫她滿足,幫她守護好。
“那又怎樣?搶到手就是你的。”
韓玉瑾真是無法忍受泰王這種三歲的思想,決定回馬車,省得一會忍不住,真捶他一頓,手疼事兒小,讓別人說跟他一般見識,事兒就大了!
韓玉瑾轉身,忍著飢餓的肚子靜悄悄的又回了馬車。
殊不知她剛進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