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了臉。
那一巴掌倒沒有多疼,就是太丟人,這要是還手,先不說打不打的過,回頭讓外面人知道自己被打了,還是屁股,還要不要出去見人了!
所以,韓玉瑾掙扎起來後,指著沈遠寧,羞憤難當的說:
“你你你”
連著說了幾個你,卻是不知道要把他怎樣。
於是乎,氣的轉過頭,不再理他。
沈遠寧看她臉色泛紅,氣急敗壞,不由得心情大好,這還是第一次看她吃癟。
方才的那一點不高興也就煙消雲散了。
就在方才停車的時,韓玉瑾與沈遠寧救下趙家的母女的情景,旁邊茶樓視窗站著的人將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待馬車走遠,身後一人說:
“皇兄,這有什麼好看的。連英雄救美都算不上。”
周承安看著馬車走到十字路口,轉頭走遠了,回過身對周承乾說:
“你這個韓表妹還真是古道熱腸。”
陳貴妃是周承乾的生母,與韓玉瑾也確實是表兄妹。
周承乾這才又向馬車看去,哪裡還有馬車的蹤影,問道:
“方才你就一直看著她,這會眼睛追著馬車那麼遠,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什麼事?”
說完就一副我什麼都明白的表情,看得周承安啼笑皆非。
周承安合起摺扇,朝著他的頭拍去:
“胡言亂語。”
周承乾依舊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
“沈睿的兩個夫人都是我表妹,你如何就知道她姓韓了?”
“你就別亂想了,我要是對她有什麼,能由著父皇將她許給別人?”
周承安說完,無奈的笑笑,感嘆說:
“沈睿是個有福之人。”
周承乾又笑著打趣他說:
“呦呦呦,還酸上了”
周承安懶得理他,周承乾見他沒興致,之後一副挫敗的感覺說:
“說來也可惜,如果她還是未嫁之身,你倒可以將她娶做王妃,別看現在韓家現在門庭衰落,但是,韓朔在軍中的影響還在,他手下的那些親兵,如今都手握重權,怎樣也會對韓朔的孤女照拂一二,是門很好的姻緣。”
周承安低頭喝著茶,沒有說話,周承乾知道他不喜歡談論這樣的話題,便又將話題岔開,不再提及韓玉瑾。
說了一下朝堂之事後,周承乾想起前段時間議論的火熱的事件,便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真是可惜,沈睿這樣的人才,娶了我兩個表妹都沒能籠絡到他。”
見周承安眼皮抬都不抬一下,知道他沒興趣,周承乾又說:
“你知不知道,一個月前,沈睿提出了一個關於治水的政見。”
“說來聽聽。”
“他說,要把南方的水,引到北方來。”
周承安端著茶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溼了自己的衣袖。
不由得想起了韓玉瑾曾說過:
你的知己,當是沈睿。
越陽侯府。
吃晚飯的時候,陸氏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對。
陸氏不喜歡妾室跟庶子庶女在眼前晃,所以一般在世安堂一起用飯的都是沈遠寧和陳月喬以及韓玉瑾三人。
平日裡,來請安時,韓玉瑾都是笑語嫣嫣,陳月喬也是一團和氣。
今日,韓玉瑾似乎有心事,總有些心不在焉,而陳月喬雖是笑語盈盈,陸氏看得出,她的眼底,並無笑意。
陸氏雖然好奇,但也知道是他們三人的事情,也沒多問。
這一頓飯,各懷心事的吃完後,陸氏藉口乏了,就讓他們退下了。
出了世安堂時,韓玉瑾率先回了自己的院子,沈遠寧並沒有與陳月喬回搖翠苑,而是囑咐了陳月喬幾句,就去了書房。
沈遠寧要加緊整理出來明天早朝需要的東西。
韓玉瑾回到蘅蕪苑時,翡翠正領著白日救下的那個小丫頭在院裡等著。
韓玉瑾回屋後,翡翠就帶著她進去了,翡翠給韓玉瑾行了禮說:
“少夫人,世子爺身邊的三潭將她送了來。”
韓玉瑾點點頭,讓翡翠站到了一旁。
韓玉瑾看到那個小丫頭在大廳中間拘謹的站著,或許是身上的衣服有些不合身,看著她有許多彆扭。那小丫頭似乎察覺韓玉瑾在看自己,將頭垂得更低。
韓玉瑾看她的窘狀,刻意的放低聲音,語氣溫和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