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為難了幾天,在沈遠寧和陳月喬回來後,就把這個問題丟給他了。
沈遠寧卻不冷不熱的說了句:
“依水閣挺好,就那兒吧。”
陸氏一聽,以為兒子還沒放開心結,果然給韓玉瑾安排的是那個偏遠的院落。
陸氏見兒子沒有別的表示,也沒再說起。問了他一些在江城的事情後,就讓他隨陳月喬回去了。
回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弄琴司棋服侍他二人梳洗過後,很識趣的退下了。
陳月喬坐在銅鏡前,慢慢的梳理著自己的秀髮。
沈遠寧換了睡袍後,就見她披散著一肩長髮,顯的身影格外單薄。
他走了過去,接過她手中的梳子,緩慢的給她梳理著頭髮。
當他鞠起她耳畔的秀髮時,露出白皙的後頸,沈遠寧情動,低頭附在上面,嘴唇細細摩挲。
“想我了嗎?”
口齒不清的愛語,是最好的**。
陳月喬渾身酥軟的依在沈遠寧懷裡。
“想,很想…”
陳月喬最後的聲音堵在了沈遠寧的唇齒間。
小別勝新婚,事後,兩人都不想動彈,陳月喬靠著那熟悉的胸膛,心底的依賴感越來越強烈,不由得,她又想起了那件堵心的事情。
沈遠寧曾千里快馬加鞭的傳書給了韓玉瑾,而且,只是她一人。
為著這件事,好幾天她都睡不安穩。
他回來後,別人感受不出,自己卻是能感受到的,他對韓玉瑾有了變化,以前如果提及韓玉瑾,他會先皺起眉頭,而現在卻沒有,反而多了一副複雜的神色。
難道,這個男人,註定要跟別人共享嗎?不止身、體,還有那個本來就沒多大位置的心。
陳月喬又想起了前些時候,因為韓家的家產上捐朝廷,母親差人將自己屋裡的幾樣東西拉走,又送過來等同價值的東西后,婆婆的臉色陰沉了好幾天。
陳月喬想著那段時候陸氏的眼光,都覺得臊的慌,她大概是以為自己貪圖韓家的東西,才會露出那樣鄙夷的眼光。陳月喬又哪裡知道,那些嫁妝裡,還混有韓家的東西。
陳月喬重來不是被動的人,後來還是尋了幾件陸氏的心愛之物,才換的陸氏的笑顏。
本來就有些隔閡,再加其他不愉快的事情只會讓關係變得更糟。
“夫君,剛剛在娘那裡,說是要把玉瑾妹妹安排在依水閣,只怕不妥。”
沈遠寧沒睜眼,似無心的問著:
“怎麼了?”
“依水閣景緻是好,卻不適合玉瑾妹妹。我記得小時候有個雲遊的術士,曾說過玉瑾妹妹屬火命,不宜居水太近,依水閣四處環水,怕是會與妹妹相沖。再有就是依水閣畢竟偏遠一些,回頭聖上知道夫君怠慢妹妹,肯定以為夫君心中不滿,怕是心裡會有芥蒂。夫君考慮清楚才是。”
沈遠寧沒考慮那麼多,只是下意識認為韓玉瑾應該不會對住的地方有所挑剔,大概也如自己一樣,再說,依水閣景緻也的確不錯,自己就沒有這麼多考慮。
“依你說怎麼辦?”
陳月喬躺在他懷裡,溫婉的笑著說:
“要我說,玉瑾妹妹嫁過來就安置在我們現在這個院子吧。地方好,住著也舒服,妹妹應該會喜歡。”
這時,沈遠寧睜開眼,不曾想陳月喬會這樣說。
“那我們住哪兒?”
陳月喬聽了沈遠寧這句話,打心底感覺的溫暖,他說的是我們,而並非你,他這樣與陳月喬共進退的姿態,讓陳月喬很高興,笑意慢慢散開。
“前些日子,娘讓我跟她學著一些理家的事物,我想著,住的離娘近一些,晨昏定省也方便些,沒事我還可以去多陪陪娘,學一些管家的事宜。”
“娘附近有合適的院子?”
“有,娘現在住的主院是當年老侯夫人住的,娘以前住的搖翠苑現在不還空著嗎?正好離娘近一點。”
沈遠寧想了一下又說:
“雖說是母親住過的,但是搖翠苑並沒有現在這個大,回頭岳父問起,要怎麼跟岳父岳母交代?照我說,就不用換了,還照著之前說的。”
陳月喬攀上了沈遠寧的脖子,撒嬌的說:
“夫君放心,我會跟爹孃說清楚的,只要夫君不為難,我就高興。”
沈遠寧將她的手握在手心,寵溺的說著:
“好,都聽你的。”
陳月喬無限嬌羞的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