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宣忙帶著笑意回應:“謝太子殿下關心,草民沒事兒。”
“沒事兒就好。”沈命定的聲音不高不低。
文嘉爍和衛將軍對視一眼,默契的認為這樣的局面還是躲得遠遠的好。
“殿下,我和衛將軍先去整頓糧草。”文嘉爍說。
衛將軍點頭附和:“是是是,我和少將軍一起去看看。”
“好。”沈命定的聲音依舊不高。
文嘉爍和衛將軍都暗暗鬆一口氣地出去了。
沈命定的目光回到陸宣身上,帶著幾分疑惑的笑道,“陸公子怎麼會也來了?”
“我不放心婉歌,所以來了。”陸宣回答。其實還就是不放心沈命定,擔心他對茹婉歌圖謀不軌。
沈命定走到大杌子坐下,笑容甚是桀驁不馴:“陸公子倒是盡職的未婚夫啊!”
“保護婉歌是我應該的事兒。”陸宣說。
陸宣的言語不離茹婉歌,倒給人幾分他是出於擔心沈命定而刻意強調自己的和茹婉歌的關係。
茹婉歌自認自己沒有做虧心事,可見到他們兩個人這樣說話,竟莫名的有些心虛。
此地還是不宜久留,茹婉歌想好了:“殿下,既然東西已經送到了,那我和陸宣就先回去了。”
沈命定望著茹婉歌:“茹姑娘何必著急。”
茹婉歌解釋:“陸宣他打算參加明年的秋闈,所以不是很希望他因為我的關係無法看書。”
“參加秋闈?”沈命定意外,“那陸公子的確是應該多看一些書,好好備考。”
“可和婉歌比起來,秋闈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陸宣笑著強調。
沈命定一怔,又問:“話說陸公子家不是世代從商嗎?怎麼忽然想做官了?”
陸宣靦腆直言:“其實我也比較喜歡從商,不過父母有命,我也是不想二位老人家傷心。”有些老人總會以當官為傲。
“哦!”這個答案倒是讓沈命定吃驚,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從大杌子起來,直視陸宣,“陸公子是抱著這樣的心態去考秋闈?”
陸宣猛然一驚,自己竟然忘了眼前這個人是當今的皇太子,和他說自己更喜歡經商而不愛當官,是一件多麼不妥的事情。
隨之又聽沈命定的聲音響起:“倘若這天下人都和陸公子一樣的心思,怕是咱們這靖國遲早也就沒了。”
沈命定就如同一般的交談,可依舊叫陸宣聞後心驚膽顫,袖子下的手不覺地就握成了拳頭,想著如何解釋回應。
沈命定也願聽聽就罷,目光在來回的看了一下茹婉歌和陸宣:“這會兒馬上都日薄西山了,肯定趕不回去,茹姑娘與陸公子明日再走又何妨?”目光停留在茹婉歌身上。
“我讓人給你們安排房間。”沈命定說完就出去了。
茹婉歌目光看著沈命定的離開,陸宣看著茹婉歌,三人各自懷著心事。
……
晚膳,文嘉爍和衛將軍以及齊將軍都已經就座,沈命定的位置上卻空著了,為此誰也不敢動碗筷。
衛將軍和齊將軍都看到了文嘉爍的身上。
文嘉爍感受到其目光,還是選擇低頭不去看,雖說自己是沈命定身邊最親近的人,可也不是真正可以做到無一不曉的。
見文嘉爍沒有半點反應,齊將軍就忍不住數落起衛將軍來:“哎,我說老衛,殿下讓你帶茹姑娘來,他的心思就明擺著了,你好端端的還把那個陸什麼的男人帶來,這會兒殿下心裡也不知道心塞成什麼樣子了。”
衛將軍叫屈:“老齊,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故意要讓殿下心塞一樣。你是不知道,茹姑娘也叫了他別跟著,可這男的是非要跟著,不讓他跟,他估摸也會隨後就到。”
沈命定現在,一個人待在自己的房間,案上一壺已經開啟蓋子的酒放著,他坐在書案前,雙手放在杌子扶手上,眼皮垂下。
“太子殿下。”
外面的人已經來過幾次了,每次沒有得到沈命定的回應,就隔一小會兒又來喊一回說可以用膳了。
心情本不佳的沈命定被喊多了,有些心煩氣躁,抓起案上的酒壺就朝著門口摔過去:“說了不餓,你們自己吃。”
酒壺碎了一地,剩餘的酒水流了出來,外面來的將士心一緊,還是頭一回見識到沈命定發這樣的脾氣。
這名將士趕回用膳處,把剛剛發生的情況都說明。
衛將軍和齊將軍頓時把目光都轉移到了文嘉爍的身上。
“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