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時候學的動作不標準,基本功也不紮實,培訓班老師要求又嚴格,稍做不到位,小棍子立刻敲在身上,胳膊和腿時常會被打到。
羅晶的腿上便常有小紅腫的傷痕。壓腿、壓肩、下腰,因為不經常訓練,她的身體柔韌度差,做這些動作都很吃力,或做不到位。可老師沒耐性,藝考時間也迫在眉睫,也不允許一點一點地鍛鍊,只有忍耐和多練習這兩個辦法。
急功近利也好,拔苗助長也罷,學生們都拼命練習,苦不堪言。人們看到舞臺上優美的舞姿,誰會想到這臺下的功夫是這麼辛苦呢?
強化練習舞蹈,羅晶不但要忍住疼痛的流淚,要不惜奔流的汗水呢。專業老師要求高,也是恨鐵不成鋼,常會用木棍打人,打到痛了,有時都打出血印子。當然越痛就會越長記性,才會儘快地改正動作,做到位,符合考試的標準。老師其實也很無奈,家長把孩子送來,不是讓他們哄著玩,是想讓孩子出成績的。
關於這一點,雙方都達成共識,所以孩子一般對老師的哭訴和告狀,家長們心知肚明,都得忍著心疼,還要鼓勵孩子堅持堅持再堅持,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話都不知說了多少遍。善良心軟的陳若怡也不敢護短,怕因為一時心軟毀了女兒的大好前程。
那些以為出了錢就能上大學的人,真應該讓他們的孩子也來試一下,到人山人海中排一次隊,到培訓班看一下訓練現場;那些走後門的人們,真該看看這些孩子們的汗水血水,他們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做法對羅晶這些孩子有多麼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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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瑞到張望家吃飯,張望父母叮囑了幾句,朱瑞回來就不高興了:“你媽那是什麼意思啊?”
張望沒注意:“怎麼了?”
“說什麼讓咱們好好的,不要再有這事那事的,要好好過日子。這不是明明在嫌棄人嗎?”
“有嗎?你想多了吧?”張望完全沒當回事:“小瑞,明天去你家帶什麼東西啊?”
“帶一張好嘴就行了!”朱瑞還是氣呼呼的。
張望這才重視起來:“你看你,老人家講話,不就是囉嗦嗎?咱們有兩句可以壓縮一下,講一句,他們不一樣,有一句得重複上三遍,你還跟他們計較啊?”
朱瑞不服氣:“那也不能欺負人啊?”
張望沒耐心了:“你要這麼沒肚量的話,在我們家可真呆不下去,我們家人說話,從來不會話中有話,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也不想什麼後果。反正是一家人,用得著這麼計較嗎?”
“可是,你們當我是你們家人了嗎?”
張望拉下臉來:“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小瑞,你還真拿這事作文章啊?”
朱瑞也不想這事鬧大,可心裡的氣又沒有撒出來,就拿起一個靠墊狠狠地扔在地上,氣呼呼地回臥室了。朱瑞是離過婚的人,情史又比較複雜,真要組織一個家庭了,她很反感人家話裡有話地諷刺她或是看不起她。不知為什麼,她覺得張家的人好好個個都很針對她。
睡覺的時候,朱瑞又提了個條件:“回家的時候我帶著曉寧啊。”
張望眉頭鎖起來:“帶她幹嗎?老給人找麻煩,大人連話也說不成。以後再讓她去。”
“你怎麼這麼煩她啊?她可是我女兒?”
張望認真地看著她:“我知道是你女兒,我也有女兒,咱們公平一點行不行?都尊重孩子一些?對了,你別再強迫我女兒喊你媽媽,她這麼大了,擰不過來這勁,你是大人,別和她計較。”張望的女兒十歲了,他結婚比較早。
朱瑞欲言又止。
“對了,曉寧也不用喊我爸爸,叫叔叔就行了,別讓孩子心理上再有負擔。”
他們已經為孩子的稱呼問題吵過一架了,朱瑞翻了個身,今天的吵架到此為止,反正以後還有的是時間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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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犯了錯誤,鄭元哲堅持了兩天,沒有去找陳若風,他自有自己的“武器”,直到週末,他帶著女兒去看陳若風,一看到小精靈的曉寧和小心翼翼的鄭元哲,陳若風的氣就消了,他畢竟悉心照顧了她一星期,雖然口裡不說,心裡是記得她的好的,其實他也沒怎麼太過分,當時只是被陳秘書看到了,她不得不惱羞成怒一下。鄭元哲一直一言不發地等著陳若風發落他,最後只等到一個嗔怒的白眼,算是又翻過一篇了。鄭元哲覺得,女兒真是他的幸運星,不是她的話,他怎麼會遇到陳若風?而且,女兒和陳若風的關係還麼鐵?關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