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
此時,已不需太多的解釋,幾人也已經知道了,那朵自輓歌身體裡出來的花朵,就是黑色堊爾曼,傳聞中只要沾到怨恨就足以有毀滅整個滄玄月力量的花朵,被輓歌得到後,又比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給再次取了出來。
花朵隨著那人的掌心微微飄揚,在半空中滑了一道弧度,便漸漸消散了,那人放下了手,這時才緩緩地轉過身,當夏亦瑤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時,整個人都怔住了,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某個人,很快的重疊在一起。
“媽……媽?”夏亦瑤發出的聲音甚是低啞,喉嚨在此時顯得又幹又啞。
眼前的人微微一笑,手指抬起,輕輕地扶過夏亦瑤的面頰,她只覺一陣輕風拂過臉頰,隨即緩緩地散去,對面的人對她溫婉的微笑著,半晌之後,才笑著點頭,身影漸漸模糊,直到消失不見,後腦勺上的那跟純白色的髮帶,也隨著她的消失,漸漸變成了墨黑色。
夏亦瑤有些失神的癱坐在原地,手指下意識的撫上腦後的頭髮,那軟綿綿的觸感還一如當初自己剛拿到時的那般,依稀還記得,那是玄朔送給自己的,那時的他說,這是他妹妹最喜歡的髮束,那這麼說……自己的母親,其實就是玄朔妹妹的轉世?
如此說來,一切疑惑都能夠迎刃而解了,為什麼玄朔會屢屢幫助自己,而又是為什麼,他會幫助自己擺脫過去的陰影,如此一來,所有的答案都明朗了。只是事情轉換的太過於突然,而又太過於戲劇化,讓她一時無法適從。
天雷還在一遍遍的往夜羽的身體內注入真氣,周圍的一切彷彿都再也進不了他的眼睛,原本就已經受傷的他臉色越來越蒼白,地火蹣跚著一步一個踉蹌的走到天雷身邊,緊緊地抓住他的臂膀,一遍遍的安撫他,“天雷,別這樣。”
夏亦瑤神色呆滯的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前方,淚水彷彿已經哭幹了,瞳孔不再是以往的那般溫潤的漆黑,而是無盡的茫然。
“不要再固執了,這都是註定的。”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飄蕩在偌大的大廳,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寧靜。
“危言聳聽夜羽會沒事的他一點兒事都不會有”天雷如發了瘋般奔至聲音的發源處,狠狠地抓住對方的胸口,眼底佈滿了駭人的血絲,一遍遍的搖晃著,此時的他,幾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不再是以往那個處事果斷冷靜的天雷。
夏亦瑤呆呆的回過頭,便看到了停在她不遠處的玄朔,彷彿見到了黑暗中那唯一的一束光芒,她踉蹌的爬起來,瘋也似的狂奔到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肩膀不停地晃動,聲音低啞的彷彿不是從她的口中發出,“你,你有辦法的對不對?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夜羽……我求求你……”她的手指隨著身體的晃動在劇烈的顫抖著,抓著玄朔的手指卻在下滑,整個人癱軟的跪倒在玄朔面前,用幾近哀求的聲音一遍遍的求助著。
玄朔斂眸看著夏亦瑤,眼底滿是憐憫與心疼,他緩緩地蹲下身,儘量與夏亦瑤保持著平視,撫著她的頭髮,嘆了口氣,“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怎麼會你都能幫我止住輓歌你那麼厲害你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夏亦瑤顫抖著,字字句句自喉間發出,彷彿是用盡全身力氣的嘶喊。
“早在你們剛來到黑魔界時,我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但我不能改變命運的軌道,人死也不能復生,夏亦瑤,你該明白。”玄朔的聲音一如很久之前剛認識那般溫柔低沉,可他的每一句話都猶如一把利劍般不斷地貫穿著夏亦瑤的五臟六腑,疼得她幾乎昏厥。
“既然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夏亦瑤兀自搖頭,喃喃自語著。
“你要接受無法改變的事實,你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夏亦瑤。”玄朔的聲音好似鎮定劑一般,一遍遍的敲擊著夏亦瑤已經混亂的大腦,理智漸漸恢復,使她變得愈加清醒,可疼痛感卻隨之愈加難以忍受。
她猶如木偶般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緩緩地站起身,看向跪在夜羽身旁,擁著他的肩膀,斂眸不知在想什麼的天雷,又看了看站在他身邊陪著他的地火,最終將目光投在了輓歌的身上。
此時的她,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光潔亮麗的外表,整個人癱坐在一片烏漆墨黑中,長長的頭髮也不再是先前發亮的火紅色,而變成了土灰色,毛毛扎扎的散落在她的周身,她漆黑的滿是斑點的手指捂著雙臉使人看不清她如今的容貌,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她用尖細刺耳卻又異常沙啞難聽的聲音嘶吼出聲。
“不要看著我要殺就快點動手吧”
夏亦瑤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