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鵬濤卻是笑了起來。
右手將斷開的斧柄扔向許洛,斧柄破開雨簾,射向許洛的面門,身子往前飈射,左手就是一斧砍向許洛的脖頸。
這是在他接住許洛的第二刀後想好的對策。
既然許洛不讓他發揮長斧長距離的攻擊,那他就用貼身攻擊。
既然長斧已經不能派上用處,那就讓它成為短斧。
可以說,這柄長斧的斷開也是他故意為之。
只是,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忽然湧上心頭。
他感到有些不秒,似乎自己的抉擇完全是一次錯誤,但是往前飈射的身體卻已經沒有辦法停下。
一抹冷峻的笑容出現在許洛硬朗、堅毅的臉龐上。
他等這個時間真的已經很久了。
落在地上的那柄精美手斧不知何時已經離地而起,在空中劃開雨簾將那射向自己的斧柄擊飛,雙雙落地。
一直沉穩如山的身體忽然間動了。
一動就讓關鵬濤砍向他脖頸間的巨斧落空。
然後忽然間就到了關鵬濤的身前。
一刀落下。
一聲霹靂在天空中驟然響起。
雨更大了,幾乎已經讓人根本看不清五十米外的任何景物。
許洛和關鵬濤卻在此時寂然不動。
第二百九十四章我來了,事情就已經改變
秦樂雄和張哲急驟的腳步聲傳來。
他們終於趕到,看到眼前這個場景,驟然停步,拔出武器,剛才的那場戰鬥他們並沒有看到,更沒有看到許洛斬出的最後一刀。
因此,他們只是認為戰鬥還沒開始。
關鵬濤狠厲的眼神絲毫沒變,但是臉上卻出現詫異的神情。
和剛才夏雨佳的情況相似,蒸騰的白氣從許洛的身上發出。他忽然感到有些可笑,竟然有兩個人在和他的戰鬥中升階。
自己變成了什麼?別人成功的墊腳石?
這種感覺讓他感到格外無趣。
許洛冷峻的神情在氤氳中顯得格外冷酷。
不過,關鵬濤卻看到那是一張完全放鬆的臉龐,一直緊緊壓迫自身的那股勢也已經悄然退去。
只不過,現在他卻根本動不了一根手指。
手中的斷斧“噹啷啷”一聲掉在地上,雨點噼噼啪啪打在斧面上的聲音就像讀秒聲在他耳中響起。
一抹慘笑出現在他唇角處。
他明白,那些聲音是他在這個世上最後能夠聽到的聲音。
許洛剛才的一刀已經將他的生機完全斬斷。
他覺得老天實在有點不公平,既然已經將他的生機奪走,為什麼還要讓自己眼睜睜看到奪走自己生命的人升階。
莫非,還覺得自己不夠失敗。
他很氣憤,眼中的狠厲卻在逐漸黯淡。
蒸騰的白氣愈來愈多,那張冷酷的臉龐似乎因為升階帶來的欣喜越來越舒展,形成了一個讓他感到憎恨的笑意。
他很不甘心,於是將所有還能用出的力氣用在最後一句話上。
“沒用的,你肯定會死。你們許家也會滅亡……”
他還想說,他還想告訴許洛就連你的女人也是一個必死的人,但是,他已經再也說不出話,氣力已經完全耗盡。
只能瞪圓了眼睛注視仍然處於升階狀態的許洛,最後。那張臉龐也終於從他最後的視線中消失。
只有陰沉沉的天空,只有沒有停歇的大雨。
然後就是黑暗。
關鵬濤的屍體重重地倒在積水的冰冷地上。
許洛的唇角忽然出現了一抹輕蔑的笑容,輕輕地對關鵬濤的屍體說道:“我來了,這些事情就已經改變。”
他的聲音很輕,更像是自言自語。
隨後心中忽然澎湃翻湧。
這一次,他可以完全確定,自己一直痛恨的仇人必定死了。至於對關鵬濤最後留下的話,他只能用輕蔑的態度去對待。
他很想告訴關鵬濤,你的死亡就意味一切不再重複。
許洛不會死。許家不會變為塵埃。
雖然他肯定不能確定黑暗紀元會不會仍舊存在,人類的命運是不是依然要在喪屍和變異獸的夾擊下掙扎。
不過,總會不一樣的。
他是如此堅信,就像對待自己的命運一樣堅信。
三階強化人竟然在短短二個月左右就已經到達,上一世成為三階強化人可是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