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什麼要他留下?
該說的事已經說了,老頭子並沒有任何表態,現在這個夏家以前的私人醫生必定是來說私事的,要他留在這裡幹什麼?
只是他當然什麼都不會說,更不會問。
等到兩名衛兵出了書房帶上門之後立刻靜靜地站在一邊,就好像這個房間中沒有他存在相仿。
“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裡?”
老頭子很直接。沒有詢問宋娟現在的任何情況,對他來說只要宋娟說的是事實,宋娟的以後就已經有了安排。
畢竟那個二十多年前的孩子才是宋娟唯一打動他的原因。
宋娟同樣沒有任何廢話,立刻開啟了公文包。從公文包中取出了那份關於夏雨佳的所有資料,走到老式大書桌前,將那份檔案放下。
“詳細情況都在這裡。”她又從公文包中取出一個小盒子同樣放在桌上,“我還留了一些這孩子的血,首長可以對照。”
老頭子沒有任何動靜。
只是靜靜地看著老式書桌上宋娟放下的檔案和小盒子。
那杯涼透的茶仍然端在他的手中。
宋娟慢慢後退。
“首長。沒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老頭子仍然沒有任何反應,宋娟繼續後退,直到到了門口準備轉身時,老頭子終於輕聲說道:“這個孩子現在在哪裡?”
宋娟轉頭看了一眼牧時說道:“就在特殊訓練營。”
老頭子輕輕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畢竟曾經當過夏家很長一段時間的私人醫生,對於老頭子的習慣已經相當熟悉,宋娟沒有在書房中逗留,開啟門離開了這間書房。
等到宋娟離開後,老頭子這才放下了手中那杯涼透的冷茶。
將宋娟放在老式書桌上的檔案取過,仔仔細細、一字字地觀看。書房中安靜的讓牧時感到渾身不自在起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老頭子終於將那份檔案看完。
將檔案小心翼翼地放在書桌上,右手卻仍然沒有離開檔案。
那雙不怒自威的雙眸卻合了起來。
牧時好奇地望向老頭子右手下的那份檔案,到底是什麼檔案會讓老頭子需要努力平復他的心情?或者說到底是什麼人?
宋娟說過這個人就在特殊訓練營,會是誰?
會不會和許洛有什麼關係?
他的心忽然間劇烈跳動起來,每一次許洛這個名字出現都會給他帶來不一樣的境遇,這一次又會給他帶來什麼境遇?
“你肯定很想知道宋醫生說的是誰。”
老頭子的聲音就在此刻悠然響起,卻沒有睜開緊閉的雙眸。
牧時渾身一震卻沒有否認。
“是。”
老頭子終於睜開了雙眸,眼中卻沒有那種一直讓牧時不敢有絲毫大意的威嚴,只有一種淡淡的哀傷。
“夏雨佳在特殊訓練營?”
牧時筆挺的身軀又是一震。
老頭子提起的這個名字雖然不是許洛。卻和許洛的關係實在太過密切,只要瞭解許洛的人都會知道夏雨佳是誰。
“是。”
老頭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既像是安慰又像是欣然。
“特殊訓練營的情況怎麼樣了?”
牧時奇怪地望向老頭子,實在不能理解老頭子的問話,說宋娟的事情以前他就已經彙報過。為什麼老頭子還要這麼問?
老頭子的視線移到了書桌上那個宋娟留下的小盒子。
“是不是太安靜了。”
這又是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牧時不知道怎樣回答。
“所有人都覺得我喜歡安靜,因此千方百計想讓這個基地市熱鬧起來,對我這個老頭子來說其實有些殘忍。”
牧時低下頭去。
這句話他完全能夠聽懂,所以他更不能搭話。
“但是,既然這麼多人要殘忍地對待我。似乎我也應該有所表示才對,小牧你說是不是。”
牧時更不敢回答,頭垂得更低。
老頭子忽然輕笑起來。
“明天讓夏雨佳來見我。”
“來不了。”牧時大驚,猛然抬頭說道,“她已經出任務了,而且還是您親自批准的。”
老頭子的視線離開了書桌上的小盒子,炯然望向牧時。
“你說的是西南軍區問我們支援的那個任務?”
牧時說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