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警局的物資。
一抹怒火瞬間在眼中燃燒起來。
“這些是什麼?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面對雷歡歡更像是指責的詢問,第一個跳起來的竟然是原本應該來說是和這件事毫無關聯的慕起。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明事理,我們可是救你的人,你怎麼竟然開始懷疑起我們,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慕起越說越來勁,根本看不出他是一個獲救不久,精疲力竭之人。
“末世,現在是末世,整個世界都亂了,人類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存活下去,你還在計較這些,你是不是樹上待得時間太長,腦子糊塗了!”
他的肚子很餓,剛才雷歡歡下樹的時候,他一點都沒有在意她的美貌,他的腦海中只有許洛剛才幫他提及的……
熱粥!
一鍋熱氣騰騰的熱粥。
他不是海城人,是一個在海城打拼的異鄉人,理由和所有在海城的異鄉人一樣,喜歡海城這個城市。
想留在海城。
這意味著他們必須比當地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他在這個美麗的城市打拼,學會了許多生存的手段,或許這些手段在別人的眼裡並不完全正確。
但是他不在乎。
他為自己的生存所作的任何方法,只要沒有傷害別人,他何錯之有。
喪屍爆發,一切原先預想的生活完全被摧毀。
他進入了另一種最簡單、直接的求生存之中,原本以為已經毫無希望,但是卻在最後關頭被許洛等人所救。
他很興奮,甚至狂喜。
眼看就將離開這個地獄一般的地方,卻橫生枝節,被一個他們所救的人無理指責、詢問。
慕起很惱火,他不想因為這個從樹上冒出來的女人耽誤他去吃一碗熱粥。
他真的很餓,只因為他要生存。
被慕起的一頓指責、責罵,雷歡歡有些委屈。
她明白慕起所說的意思,也不否認說的話並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她也沒有認為自己說錯什麼。
那些東西的確是警局的物資,而她作為這個警局的警察,詢問這個問題又有什麼問題?
“這些東西應該是警局的物資,你們怎能偷盜……隨意拿取呢?”
雷歡歡並沒有回答慕起,這番話只是對許洛所說,只是說到偷盜之時,想到自己終究是這些人所救,立刻改成了隨意拿取。
但是聽在眾人耳中卻完全是同一個意思,臉色都難看了起來。
就連平時不大理會他人所言,一切交給許洛打理的秦樂雄都沉下了臉,那張黑黝黝的臉龐變成了深紫色。
白痴!
他心中暗罵一聲,不過終究沒有說出口,他知道許洛一定會在這個時候訓斥這個自以為是的女警察。
奇怪的是,他和小余、慕起一樣,一點都不覺得在這個時候搬運原本屬於警局的物資有什麼錯誤。
“假如換在四天前,你這樣說,我絕對承認這是我們在犯罪。”
沉默多時的許洛終於出口說道,語氣更是冷酷。
“但是換在這個時候,我只能說我必須讓他們這樣做。”
“為什麼?”
“不為什麼。”語氣越來越冷,眼眸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注視雷歡歡說道,“因為這是末世。”
“我們沒有能力去拯救其他人,但是我們也不想麻煩其他人為了我們而失去生命,末世之中想生存,只能運用各種方法在喪屍的口爪下求生,武器就是其中之一。”
所有人都靜靜地聽他的述說,就連怒火燃燒的雷歡歡都逐漸冷靜下來。
“假如你們有能力保護我們,而且不用犧牲,我並不介意安心的待在家中等待這場席捲全世界的災難。”
許洛指了一下那幢即將炸掉的小樓,提高聲音說道:“但是,顯然你們做不到,所以我只能採取我們的方式讓自己生存下來。”
“只要能夠生存,任何方式我都會去嘗試。”
再次看了一眼沉默的雷歡歡,忽然唇角出現一抹冷峻的笑容。
“我想,將你綁在樹上的人也是希望你活下去,雖然他知道這個希望很渺茫,但是他依然承受別人對他的誤解這樣做了,比起那些明知道沒有任何生存希望,依然待在小樓中選擇和喪屍搏鬥的人來說,你是一個幸運者。”
“幸運者?”
雷歡歡茫然訥訥自語,忽然急聲問道:“他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