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突然向蜃衝來,雙手揮出無數石塊的同時,更是大叫一聲:“狂劍!”隨著他的聲音,空氣之中突然顯出一柄血紅色的寬刃利劍來,這柄劍上面用人類的腦髓一連寫了七七四十九個“狂”字,顯得十分邪異。
這把劍一出,天地間似乎都陰冷了幾分。
將劍抓入手中,木槿的身形好似快樂數分,幾個閃身,他就來到蜃的身前,手中血紅色的寶劍猛地刺出,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噁心味道,以及死亡向蜃的心口刺去!
蜃皺了皺眉,運劍架住那狂劍,渾身一震,臉色更加蒼白。
木槿哈哈大笑:“這狂劍的滋味可好?哈哈,你給我去死吧!死吧,死吧!”木槿看來是恨極了蜃,一劍得手之後緊跟其後就是千百劍,那種速度,那種角度,那詭異莫名的劍法完全違背了劍尊的劍道,這到底是什麼?
那劍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讓人十分不舒服,蜃在一次交擊之後再也不去碰那劍身了,因此他只能不斷躲避,不過此時他的腳下竟然有幾分不靈活,不片刻身上竟然被那狂劍劃出四五道傷痕來,其中右臂上那一道更是深可見骨。
被狂劍所傷之後,蜃的行動更加緩慢,一舉手一抬足都好似有千斤重擔壓在肩頭一般……
佔盡上風的木槿哈哈大笑,他似乎起了玩弄的心理,每一劍刺出,都不朝著致命之處,只挑一些手腳不重要的地方刺去,他好像要這樣玩弄死蜃一般。
皺著眉頭,那女子突然問道:“君先生,這人的劍好像十分邪異,裡面是不是有什麼門道,我看這人與那劍尊的用劍之道相去甚遠,應該不是劍尊門下吧?”
君好逑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白骨煉神魂做膽,血凝冰淚恨蒼天……這劍自然是邪異萬分了,這傢伙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到這種骯髒噁心的方法的,唉造孽啊造孽……至於他是不是劍尊府的人,可得好好問問青玉山青先生了!”說著他向青玉山瞥了一眼。
見那女子果真看向自己,一雙美眸滿是探究,青玉山只感到面上潮紅,這問題還真不好回答,是和不是都不能說,因此他諾諾半晌,也沒說出話來,其實如此態度,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看和說畢竟不同……
這一打岔,場上形勢又起了變化,那木槿原本佔盡上風,好似貓戲老鼠一般將蜃耍弄,在他身上新增傷口的同時不斷大笑著,而蜃卻只能徒勞地躲避著,可是幾句話的功夫過後,那蜃突然輕笑一聲。一掃之前的軟弱,手中的斬靈犀突然化出千百光華,同時他用力一甩肩膀,將不能動彈的右臂甩起,甩出漫天血滴,那血被劍氣挑起,瞬間化為冰寒的血花,飄灑在天地之間,隨著蜃的劍勢向那木槿纏去。
猝不及防之下,木槿被那血花纏身,好似被十二月的飛雪吹去周身的體溫,彈指間他就從下到上被凍成了一個血紅色的冰雕。
“雪凌落,愁交錯,淚凝千年猶自問,問君可是花間客?送你一式‘雪凝淚’,哼如此為禍人間自當有此劫難!”說著蜃一揮斬靈犀,一動劍器舞,再動誰人顧?一劍起,百劍生,千劍萬劍不需停!劍影交錯之中,千百鮮花再次開放,五光十色,煞是好看,輕輕一劍攪動花間的精靈,飄飄灑灑漫天花瓣隨風起舞,隨著蜃的劍勢慢慢飄動著,此景美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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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一聲大響,那血紅色的冰雕突然破裂開來,只見一身鮮血淋漓的木槿掙扎著竄了出來,他大叫著衝向蜃,一柄斷了一半的狂劍再次散發出森森幽冥之氣,漫天的冤魂狂叫,狂笑……
“弟弟,不要啊!”本來與廖傑、寂常二人纏鬥的木棉見木槿突然變成如此狀態不禁高聲大叫,只見他好似發瘋了一般扔下廖寂二人,向木槿奔去,任由他們在自己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弟弟,不要啊!”木棉再次大叫,聲音急切,也不知道他要阻止自己的弟弟所為何事。雖然他連叫數聲,可是木槿卻置若罔聞,此刻他的眼中只有那站在繁花之中的人影!
“狂劍!”木槿的聲音嘶啞,隨著他的叫喊,嘴裡更是冒出點點鮮血,隨著他的動作向地上落去。這一聲“狂劍”似乎是木槿最後的呼聲,這一聲之後,他身體中的劍氣竟然全部湧到了那折斷的邪劍之中,隨著這股磅礴劍氣的注入,那柄狂劍好似活了一般放聲大笑起來,淒厲的笑聲在半空不斷迴盪,迴盪,讓人從心底泛起寒意。
將全部劍氣釋放之後,木槿渾身上下突然噴射出股股鮮血,不僅僅從那些傷口噴出來,更是從眼睛鼻子耳朵之中竄出,隨著鮮血噴出,他整個人突然乾癟下去,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