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用種種英雄式的愛撫戰敗了好些醜惡的或者可鄙的敵人,並且把自己的貞操犧牲於復仇和獻身報國。
他們甚至於用遮遮掩掩的語句,談起英國那個名門閨女使自己先去感染一種可怕的傳染病再去傳給拿破崙,當時由於一陣陡然而起的衰弱,他在無可避免的約會時刻若有神助地躲過了。
這一切都是用一種適當的和蘊藉的方式敘述的,有時候還故意裝出一種極端費嘆的姿態去激起競爭心。
到末了,人都可以相信婦女們在人間的惟一任務,就是一種個人的永久犧牲,一種對於強橫的武人的暴戾脾氣不斷委身的義務。
兩個嬤嬤都像是什麼也沒有聽見,完全墜入種種深邃的思念當中了,羊脂球沒有說話。
整個下半天,人都聽憑羊脂球去思索。不過本來一直稱呼她做“夫人”,現在卻簡單地稱呼她做“小姐”了,誰也不很知道這是為著什麼,彷彿她從前在評價當中爬到了某種地位,現在呢,人都想把她從那種地位拉下一級似的,使她明白自己的地位是可羞的。
到了夜飯開始的時候,伏郎衛先生又出現了,口裡重述著上一天那句老話:“普魯士軍官要人來問艾麗薩貝特·魯西小姐是不是還沒有改變她的主意。”
羊脂球乾脆地回答:“沒有,先生。”
不過在飯桌上,同盟解體了。鳥老闆說了三五句使人不大注意的話。每一個人都搜尋枯腸去發現新的例子,然而卻什麼也找不著,這時候,伯爵夫人也許忽然感到一陣泛泛的需要想對天主教尊敬一番,於是對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