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倚在西廊欄干閒話,看紫滄釣魚。秋痕卻俯首池中,領略荷香,並瞧那魚兒或遠或近,或浮或沉,出了一回神。
荷生便攜著痴珠的手,徑人採秋臥室看詩。只見那上首是一座紫檀木的涼榻,掛著一個水紋的紗帳子,兩邊的錦帶繡著八個字是:“吹笙引鳳,有痴珠喝聲:“好!”荷生道:“也虧他!”小岑就歇了。秋痕笑道:“大家兩句,你怎麼一句就算了?”小岑道:“你們催得緊,我忘了。”又想一想,吟道:
“翩然騎鳳下相語,”
大家齊聲道:“這一句亦轉得好。”痴珠便說道:“讓我接下去吧。”又吟道:
“左右侍女皆傾城。司書天上頭銜重,”
荷生道:“上句好。下句提得起。” 採秋倚在左邊欄干,怕大家又接了,便說道:“我也接下吧。”吟道:
“謫居亦在瑤華洞。巫峽羞為神女雲,” 大家都讚道:“好!”此時早上了燈,自船室橋亭起以至正屋前廊迴廊,通點有數十對漳紗燈,水榭月桌上也燃一枝燭,秋痕寫字的几上燃一枝洋蠟;那池裡荷香一陣陣沁人心脾。荷生更高興起來,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