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叔叔,這是什麼?道童忽然發現竇彪的左手裡握著一張不大的紙頭,看那紙頭髮黃的顏色,便知道有些年頭了。
意外遇到高僧
嗯?我拿著什麼了?竇彪這才意識到自己手裡有一個紙卷兒樣的東西。
我看看。道童說著,從竇彪手裡拿來那發黃的紙頭,看了看,而後輕輕的將其展開。上面寫著一些字,道童習慣性的橫著念,卻怎麼都不成文。曉月在邊上看急了,說你真笨,這不是橫著寫的,得豎著念才行。
道童趕緊豎著唸了一遍,還是不對。
哎呀,笨死了,從這邊往那邊念。曉月一急,就給搶過去了,看了看左右沒什麼人,就唸了起來。
道家生道法,道法混自然。法門極高處,三教亦合環。欲窮道法貌,就地拜觀音。如得大師助,生死策還生。
曉月讀完,一頭霧水。
叔叔,這師傅也真是的,不會讓咱們來,就是找的這頁紙吧? 道童抱怨道。
聽著好像有點指路的意思,只是這意思還不甚明瞭。按照師傅說的,那東西該在玉瓶裡,怎麼會是這張呢?再說也沒自己出來的道理啊。竇彪睜著個黑洞洞的眼睛,索著聲音看了看。
叔叔,這紙是怎麼來的啊?曉月覺得這紙來的蹊蹺。
我也不知道啊,從殿裡被一陣風打出來,這紙就有了。哎呀……不會是那寒山拾得看咱們也不容易,主動把那東西給咱了吧?竇彪突然有所悟,猜測道。
可他們怎麼知道咱們要找啥啊?道童覺得這真是胡謅。
叔叔說的有道理,咱剛才不是燒香拜佛來麼,難道說佛祖顯靈了?曉月站在了竇彪一邊。
曉月說的有理。本來我也不信這邪門的事兒,但咱們剛才在殿裡的遭遇,應該說明問題了。
那咱現在怎麼辦啊?這張破紙也沒說明白啥,按照師傅說的,那紙上應該是說最厲害法術的,咱學了好救師傅啊。道童一陣子心慌意亂,如果師傅救不了,自己很可能要凶多吉少了。
別急,咱好好參參這紙上的意思,沒準能得到點啟示。前兩句好理解,都是說道家好話的,這第三句說如果想了解道家法術的全貌,要就地拜拜觀音菩薩。如果就地的話,就等於在告訴咱們拜的地方就是這寒山寺了。可這寒山寺拜的也不是觀音菩薩啊,不是都拜寒山和拾得的嘛。
曉月,你這話說的有理。咱能不能這樣想,觀音只是佛家的一個符號,咱們需要拜的是這裡的大師,你看這樣理解是不是靠譜?
嗯。叔叔,你這話很靠譜,咱應該嘗試一下。再看最後一句,說如果咱能得到大師的相助,就可以還生,可前面為什麼有“生死策”三個字呢?曉月說到這兒,卡住了。
就是啊,這師祖也是,賣什麼關子啊,直說不就得了。道童又撇上嘴了。
師祖這樣寫,肯定有他的道理。這後面咱現在參不透還沒關係,既然那紙條讓咱就地拜觀音,咱就找這個寒山寺的主持看看,沒準他能知道怎麼辦。竇彪看著漆黑的面前世界,斬釘截鐵的說道。
慈悲心在色空無
行,那咱趕緊去找找看吧。道童急性子,一聽竇彪這麼說,就來勁了。本來迷茫的水上之船,彷彿又見到了一絲海港之光。
是呀,叔叔,時不我待呀。曉月也高興起來。
那你們扶著我,咱趕緊去……這他孃的,一雙眼睛換張紙,也不知道是值還是不值。竇彪說著,站起身來。
可這寺裡的方丈在哪兒啊?道童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咳,誰知道啊,不過鼻子下有個嘴,總是可以打聽打聽的嘛。曉月很樂觀。
嗯,曉月啊,你嘴巴甜,見到和尚就問問吧。竇彪吩咐道。
好咯,叔叔。道童扶著竇彪,曉月在前面打頭陣,見到個和尚模樣的就問知不知道方丈在哪兒,那些小和尚見他們一個金童,一個玉女,再搭著一個瞎子,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搖搖頭便匆匆而去。一連問了三個無果,這曉月便有些洩了氣。
都什麼人呀,真是的,還慈悲為懷呢,看著咱們這樣,也不告訴咱方丈在哪兒。曉月抱怨道。
曉月啊,佛門淨地,別這樣說話。到了這地方,得心誠才行。竇彪說著心裡卻也合計著,這麼問人家,人家不知道你來幹什麼,肯定不會貿然說出來的。
噢,那我再試試。曉月說著,剛好看見一掃院子的老和尚,正在賣力的掃啊掃的,那臉上溝壑縱橫,好像不勝其勞。曉月趕緊跑過去,鞠一躬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