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他們為了剋制那些惡魔,把命都搭上了,就是因為他們缺這個。我雖然學了點法術,但沒道長師傅精通;學會了點咒語,瞭解了點佛道,但也沒老和尚師傅深入。在這種情況下,想戰勝那些惡魔,我只能攢些純陽之氣,來配合我學的法術和經咒,或許能行。
所以你就不理我?
不是不理。這只是暫時的。現在確保純陽之氣不外洩,想的時候咱都忍忍,把心靈的縫隙給彌合了,讓那些惡魔們找不到攻擊之處。等咱收拾完他們,再也沒惡魔找咱麻煩的時候,咱們再那啥也不遲啊。
啊?理兒倒是這樣。可萬一這輩子都收拾不了它們,我豈不是要幹看著你這個男人了啊?曉月一想到自己結婚了卻要幹看著個男人,心裡甭提多難受了。
不會不會。你想啊,如果咱們收拾不了惡魔,肯定讓惡魔收拾了。也就不存在一輩子守寡的事兒了
啊。如果咱把惡魔收拾了,不再有什麼威脅,那咱不是還可以的嘛。道童故意畫了個餅,講了個故事給曉月聽,來穩住她的情緒。
那好吧。曉月低著頭,直搓自己的衣角。
一路無話,這天他們回到了久違的家鄉,回到了道童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可令他疑惑的是,敲了半天門,卻沒有任何動靜。竇叔叔哪裡去了?
尋人不遇道童溜門受驚
看來不在家,咱等等吧。道童說著,從包裡掏出路上買的報紙,鋪在臺階上,讓曉月坐下。
你沒鑰匙麼?曉月有點迷茫,隨後坐下。道童也坐在了曉月身邊。
鑰匙都是叔叔帶著的,我沒帶。沒想到還會回到這裡。早知道一人一把好了。
那隻好等了。人在奔波累了之後一旦停下來,便很容易睡著。曉月靠著道童,沒兩分鐘就睡著了。道童見曉月睡的那個香甜,睏意襲來,一併進入了夢鄉。不知道過了多久,道童率先被吵醒。他趕緊睜眼一看,眼前是一雙腿,光著。再往上看,看到了膝蓋上的裙子。再往上,看到一張年輕的臉,不怎麼好看。
噢,怎麼了?道童趕緊站起來。
你們怎麼坐在這兒睡覺啊?你們找人?那人好像不認識道童。
我……我這家的,鑰匙忘帶了,等叔叔回來。道童有些不好意思,彷彿自己是從農村來走親戚的,被人看出小來。
噢,那讓開一下,我好上去。那女的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童見擋了人家的道路,趕緊讓開。當那女的往上走去的時候,道童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問現在幾點了?
晚上八點半。
啊?都八點半了啊,謝謝你啊。道童很是吃驚,怎麼過了那麼久!明明兩個人進樓道的時候太陽還沒落山呢。竇叔叔去哪兒了呢?怎麼還不回來。如果是在殯儀館上班的話,應該回來了啊。難不成遇到麻煩了?一想麻煩,道童便緊張起來。他不怕遇到惡魔,就怕在自己遇到惡魔之前,叔叔先掛了。那就太對不住叔叔了。
本來想撮合叔叔和媽媽成一對兒,可這得瑟一圈,媽媽去找爸爸了,又撂下竇彪一個人兒了。等收拾了這些王八蛋,一定得給竇叔叔張羅一個,都這把年紀了,再不好好利用,真就一輩子白活了。
道童趕緊叫醒了曉月,說咱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竇叔叔沒事兒的話,早就該回來了。咱撬門吧。
那好吧。
說撬就撬。道童趕緊從包裡找出個小刀,又問曉月借了一根別針,在門鎖上捅咕了一會兒,一帶門,果然開了。看來道童已經具備了溜門撬鎖的基本功了。這功夫還是他在殯儀館閒著無聊的時候看竇彪那些雜七雜八的書學來的。沒想到今天用上了。看來真是技不壓身啊。
道童開啟門,門裡黢黑,走廊的燈光射進去,刺破了一片黑暗,愈發顯得周圍黑的詭異。道童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回手在牆上摸索了片刻,一摁,房間頓時亮起來。
曉月,拿著東西,咱進來。道童抬腳剛要往房間裡,卻被地上的情景驚呆了。
詭異的腳印背後
怎麼了道童?曉月見道童的臉色不對,站在門外,沒敢往裡面走。道童站在門口,看到地板上滿是灰塵。如果僅僅是灰塵,道童不會感到任何意外。令他吃驚的是,這灰塵上居然一行腳印。
如果滿地上是亂七八糟的腳印,道童也不會吃驚。可這腳印偏偏是從裡面往外走的一行,到門口則沒了。沿著腳印的方向往裡面看,剛好通向竇彪叔叔房間。難道竇彪叔叔回來過?可為什麼只有一行腳印,這是隻出不進的啊。
這下讓道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