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琳嘟起了小嘴，不願意的說道：“格雷格哥哥，你好壞！人家為了幫你掩飾，都被爺爺打了一巴掌了，你連那個智慧系統叫什麼都不願意跟伊芙琳說。”
心中震驚的同時，林聞方又恍然大悟。怪不得昨晚上海底城的警報響了之後陰影海夫納沒多大的反應，原來是被伊芙琳掩飾過去了。以伊芙琳的身份，想將資料庫發生的一些異常進行掩飾，倒是輕而易舉的。
然而，伊芙琳寧可自己承擔了指責，背了黑鍋，也沒有吐露一個字，沒有說出核心資料庫被切入的事情，讓自己逃過一劫。到底伊芙琳是怎麼想的？難道她已經確定是自己乾的，惦記著自己為她進行治療而放他一馬？林聞方自認為交情沒到這個地步。但除此，卻又沒有任何合適的理由來解釋了。
不過，經過今天這麼一出，他也看到了這種奇特的智慧系統構成，世紀山讓陰影海夫納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的窘境。人工智慧系統應該不依賴於人，能夠做出獨立的判斷才對，但陰影海夫納卻造出了一個怪物。雖然這種透過互動來達到最大效率和最大可控性的人工智慧體系在計算能力上和施行命令、目標的時候因為非常人性化，能夠讓社會化的命令體系達到比較理想的運轉效率，系統隨著伊芙琳的成長而成長，隨著周邊配置加強，將來很有可能獲得更大的突破，更容易受到伊芙琳的影響而產生自我意識，但歸根到底，這種人工智慧體系是個火藥桶。天曉得什麼時候就會出問題。或許正是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陰影海夫納高層對於伊芙琳“玩”系統的事情才會如此嚴厲。
雖然心裡感激伊芙琳，林聞方在這個時候可不能承認。板著臉，林聞方繼續裝迷糊：“伊芙琳，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我就是一個理療師，那種東西我怎麼會懂的。”
伊芙琳的表情越發神秘莫測起來。她娓娓說道：“你要知道，我和智慧系統融合之後，一開始的確是很無聊和痛苦，但漸漸地，當我的大腦能夠承受大量資料衝擊之後，我的感知方式都開始逐漸發生了改變。資料對我來說不再是一種刻板的0和1的流動，而是一種感知。也就是說，除了常人都有的五感，加上一點點被成為第六感的直覺，我要多出一種感覺：對資料的感知。而且，資料流是可以感受到許多不同的東西的，刻板剛硬的軍用資料鏈，溫和柔軟音樂檔案，宏大複雜的資料庫……以及各種不同的程式帶來的千奇百怪的感覺。我可是第一次感覺到那麼有趣的存在，嗯，靈巧、溫和……還有點不以為然。”
第510章 身份敗露
伊芙琳還沒有說完：“我可不是一直在到處晃盪呢。這種感覺很熟悉。海底城也有一些其他人工智慧的樣本，可能比較低階，但風格大體是不會錯的。我想了好久，才發現為什麼這種感覺那麼熟悉，原來是之前玩的智慧寵物。現在我房間裡還有一堆呢。想明白了這點……嗯，其他的還用說嗎？一路查下來就好了。”
林聞方明白，伊芙琳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顯然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他側著腦袋問道：“哦？那你算是認識她了？”
“火羽啊，鼎鼎大名的人工智慧，我們這個時代的程式水平標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之前總是接觸過的，雖然不大可能贏，但系統反饋回來的觸感還是很明顯，很直接的。這大概是隻有我才有的感覺吧。至少，哪怕是那幾個偶爾會接替我掌管系統的傢伙也沒辦法理解這種感覺呢。在虛擬的世界裡活動，就像是能夠直接把各種諮詢儲存進腦袋裡一樣，很有趣呢。”伊芙琳笑著說：“我怎麼可能忘得掉火羽。”
林聞方嘆了口氣，問道：“那你也知道我是誰了？”
“林聞方，機甲師副師長，天耀集團的實際持有人。”伊芙琳很是好奇地問道：“我很好奇唉，其實現在發現了你是誰之後，怎麼看怎麼對得上。可是，你到底是怎麼在阿萊申克那裡上船的？那時候明顯你一個聯邦人，居然能上陰影海夫納的貨輪，那幫傢伙實在是太沒腦子了。”
“我當時鬍子比現在還誇張一點，稍微用了點染色劑。對面部再一處理，不是那麼好辨認的。對著照片也沒用，除非是專門的面部識別系統，可那也要陰影海夫納的系統裡有我的真實資料才行啊。”林聞方輕鬆地說。“後來，逐漸調整到不需要每天上妝的狀態就好。畢竟在基地裡，誰都有可能被監視，這種太著痕跡的行動當然是越少越好。”
林聞方搖了搖頭。既然已經被伊芙琳知道了，那自己怎麼都得離開了。哪怕今天這番對話實在是很出乎意料，很讓人覺得奇怪。
將裝著“火羽”核心程式以及從海底城的